他虽不打算再强迫对方,但到底有些兴致索然,不免要在这事上调侃她两句。
“你又不是未出阁的姑娘,怎麽床笫之事上这麽生疏?”张以渊英俊的脸上带着不解又嘲笑的神色,“成婚半年,似乎完全不得要领。”
他虽这样说着,视线却从未从她身上移开。
这丫头,勾人是真的勾人,凶悍也是真的凶悍。
陈瑶神色突然淡漠起来,挣扎也放缓了些。
张以渊没有再多说什麽,猜测她多半是想到袁子仪了。
他缓缓松开手,看着对方起身後,背着他理了理身上的衣服。
“两年了,还放不下吗?”
陈瑶摇摇头:“放下了。”
“那就是讨厌我了。”张以渊望着她,“或者,心里有其他男人了?”
“丞相想多了。”陈瑶转头望向他,面色平静,“我只是不喜欢床笫之事。”
张以渊并不相信她的回答。
他始终觉得,只要男人会疼女人,便不存在这种可能。
何况是这麽漂亮的女人,男人怜香惜玉都来不及。
可今夜,陈瑶视死如归般的抗拒,让他既有些怀疑自己,又有些意兴阑珊。
他只想与对方共赴云雨,眼下却像是个好色之徒在糟践良家女子。
他没这种喜好,更没打算对陈瑶做到这份上,虽然要她也是真的想要。
陈瑶知道自己下手重了,也怕得罪了他,便起身走到他面前,冲他低头赔礼:“今夜伤了丞相属无奈之举,还望见谅。”
张以渊没有再追问她今夜抗拒的原因。
不论是什麽原因,她不想要是事实。
“是臣冒犯公主,还望公主恕罪。”
他语气平静的回着,又看了看自己的伤口。
金簪锋利,还是不能就这样不管的。
张以渊正准备从榻上撕块干净的布料包扎下,就听陈瑶说:“别动。”
轻瞥一眼,就看她取出一块干净的手帕,并示意他脱掉外面的衣衫。
张以渊露出受伤的胳膊,看她走到自己面前,轻俯下身子打量着他的伤口。
伤口不深,却也是疼的。
陈瑶整理好手帕,细心的包扎好了他的伤口,神色倦怠的对他说:“皇兄那边,我会去说。”
张以渊轻笑了下。
陈瑶擡头望向他,就听对方说:“别动。”
男人擡起手,抚平她额间的碎发,观察着她的发髻。
陈瑶慌了下,但并没有动。
“圣上那边臣自会去说,公主今夜在此留宿便好。”
张以渊捡起金簪,细细擦掉上面的血迹。
“今夜什麽事都没有发生。”张以渊轻描淡写,“公主喝醉了,臣扶公主入室休息後便离开了。”接着,将金簪缓缓插入她的发间。
陈瑶一言不发的望着他,良久才说了句:“多谢。”
“也不知道,以後能让公主主动投怀送抱的人是谁。”张以渊望着她神色清明,却说着让人脸红的话。“不过臣想与公主共赴鱼水之欢是事实。”
陈瑶突然有了想把刚才那句感谢收回去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