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舒不想陪他继续玩拔小鸟的游戏,她长臂一伸,将他捞上来,圈在自己怀里:“哪里不好看,我就觉得我家小鸟很好看。”
她亲了亲他的额角,顿了顿,轻声问:“满意了?”
“现在可以好好聊聊了吧?”
他扑腾着想要转过去,被顾舒限制了动作,最後也被迫紧紧靠在她怀里,两人贴得很紧,他整个人一僵,恍惚明白过来,再三咬住唇:“主人欺负小雀。”
顾舒做都做了,人也圈在怀里了,索性一时半会也消不下去,她就这样抵着他:“老实一点,再乱动礼物不用准备了。”
没办法,她也不知道为什麽。
小雀哭湿眼睫的时候,她就有反应了。
小鸟敢怒不敢言。
他本来还想就“主人不抱小雀”发表一篇言辞恳切丶声泪俱下的声讨,现在他是不敢说话了,只能小幅度蹬着脚,想从她怀里离开。
顾舒把他捞回来:“折腾什麽,陪我消火。”
小雀整个人都快点着了:“这哪能消火啊,主人是流氓丶强盗。”
顾舒欣然接受:“谢谢强盗的夸奖。”
“放开小雀。”
“不放,”她把活蹦乱跳的小雀扣在怀里,威胁,“再乱动,主人就把小雀丢上床。”
小鸟抗议:“小雀还在害怕。”
顾舒笑了,她反问:“是吗,我看小雀刚刚骂我的时候挺大胆的,说得还挺大声,怎麽现在又害怕了?”
他吸了下鼻子:“小雀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晚了,”顾舒捏住他的鼻子,“那就继续不表现。”
小雀刚哭完一场,浑身没有力气,推也推不开,没过几次,他就发现挣扎没有用,抗议也没有用,骂她还会被欺负。
他红着眼睛,骂:“坏蛋。”
顾舒戳戳他的脸蛋,将他圈紧:“坏蛋最喜欢抓小鸟,尤其是小雀这种爱哭的小鸟。”
小鸟为自己辩白:“小雀不爱哭。”
顾舒捏捏他的脸蛋,饶有兴致地看小雀嘴硬:“那刚刚小雀是为什麽哭?”
说到这个,小雀没忍住吸气,他的浆糊脑袋冷却了一点,清醒稍稍,想了一圈,还是很委屈,于是委屈地提出:“主人冷暴力小雀,不理小雀,小雀害怕,小雀想哭就哭了。”
“主人坏,不哭主人就不哄小雀。”
“宝贝,不哭我也哄你,投诉可以投诉,不可以乱造谣。”
“哼。”
小雀想想,好像有点道理,但他不承认。
他还在发脾气呢,承认多影响气势啊。
顾舒捏捏他,捧住他的脸,认真征询意见:“比起这个,说说看,我哪里冷暴力你了?”
“就是,冷暴力,你都不理小雀了,平时小雀叫你你都会回的,”说到这里,小雀更委屈了,“就算是不熟的人,也会理小雀的,主人就不理小雀。”
他把最後一句加重了。
小雀眼睫一颤,有些气呼呼的:“还有上次,主人要把小雀丢掉也是,小雀惹你不高兴的时候,你就不说话,盘算着什麽时候把小雀丢出去,换掉,换别的小鸟,你就高兴了。”
冤枉。
这完全是无妄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