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般让他的大儿子若莫离起立,:“这是吾儿,若莫离,如今正是定下婚约的时候。算算生辰,正好和树灵族张希族长十分搭配。不知张希族长意下如何?”
若莫离虽然已经一百二十岁,但寸功未立,无论是文还是武都没有什麽建树,本族又被孟寒除个干净。天人族的长老大多都是若莫弃一派,若莫离这个少主反而成为一个孤家寡人。
若莫离身着一席淡蓝色外袍,头戴一个白玉发冠,脚蹬纯白色靴子。靴子上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白玉装饰,手上拿着一个白玉酒杯,面色看上去很是阴郁。这样的人如果出现在树灵族,肯定是树灵族的一个大祸害。
何况树灵族的一切都由张希管着,张希如果嫁人,那麽树灵族那些缠人的长老可不会轻饶张碧莲这个疯子。张希立马站起:“在下觉得不可,在下身为树灵族族长一心只有树灵族,暂时还没有成亲的打算,多谢族长的厚爱。”
若般换一个扶额的姿势:“不,看来张希族长误解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让吾儿入赘进树灵族,和张希族长好好培养感情。至于成亲这件事暂时还不着急。”
张希就算有再大不满也必须收着,若般都已经将条件说得如此卑微,张希如果再不答应就是不敬天人族。若莫离脸上的神情再也撑不住,可若莫离为人习惯谨小慎微,他没有若莫弃的天资,没有若莫弃被父亲宠爱着。
甚至没有若莫弃的人脉,又有什麽资格拒绝这个联姻的要求?张希刚吃下一个哑巴亏,张碧莲就站起来:“族长,既然已经有两喜,不如再多上一喜?在下打算用这些年攒下来的功勋换求娶幽兰都宗主座下弟子孟无为的壳子孟溪雪,这算不算得上一喜?”
“三喜临门本就是一件好事。”
孟无为稽首,:“族长,万万不可!从古至今都没有和一个壳子成亲的先例,何况在下的壳子是用来保护在下性命。不是用来玩赏,她不是一个供人玩赏的小鸟。”
若般突然问:“你是什麽人?孟溪雪又是什麽人?”
孟无为迟疑片刻:“在下是幽兰都的弟子,孟溪雪是在下的壳子。”
若般起身:“你知道就好,你师父是天人族的人,你自然也是天人族的人。天人族只不过拿走你一个壳子,起来吧。”
孟无为还是不肯起来,若般拍拍身上的灰尘:“既然这样喜欢跪着,就跪到宴会结束。”
长陵胡聪连忙提醒孟无为说话,在若般离去的身後,孟无为稽首,:“在下……遵旨。”
孟无为一直都跪在地上,不过从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孟寒的残魂。孟寒的残魂和孟无为视线相遇的那一刻,孟无为就确定此人是孟寒。在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人能用这样的眼神看孟无为,就算是孟无为记忆里面说父母都没有。
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有着寂寞,也有悲哀,还有对于孟无为的关切,最深的底色是无奈。从小孟无为就喜欢看孟寒的眼睛,孟寒的眼睛总是含着水,看孟无为的时候总是在微笑,很是好看。
可後来孟寒知道孟无为的心意後,那双眼睛就再也没有微笑过,总是躲闪着孟无为。孟无为敢于表明她的心意可在孟寒死在她怀里後,就变得极其害怕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在孟无为记忆里面,是天人族废掉孟寒的双手,挖去金丹,张碧莲还不让孟无为靠近孟寒。每次被张碧莲抓住,都少不得一顿毒打。
好在孟无为小时候是医师,无论被打成什麽样,都能用一两月好完,之後再去偷偷看孟寒。等衆人散去,杀死张碧莲的想法出现。
在孟无为看来,张碧莲是一个夺走她姐姐,又想要夺走她最好的朋友的人。如果不杀死,不知道她还要夺走孟无为什麽。若莫弃笑着叫孟无为为师父,不过孟无为想要先将张碧莲杀死。
再找若莫弃,于是就让若莫弃跟随长陵胡聪回去。大不了就一命抵一命,孟无为换好树灵族的外袍,易好容,跟随张碧莲回到她是房间内。张碧莲等孟寒的残魂摘下斗笠,坐在床榻上,:“阿寒,过来!让我欣赏欣赏。”
孟寒的残魂皱皱眉,坐到一边去。张碧莲转动指环,微弱的电流就传遍孟寒的残魂全身,孟寒的残魂再也冷静不下来。当初孟寒刚被张碧莲戴上锁印,性格又犟又倔,不肯屈服于张碧莲。
可张碧莲经常头疼,头疼只有和孟寒拥抱在一起才会有所缓解,所以张碧莲就用电流电得孟寒主动亲近张碧莲。
也可以说是在驯化孟寒,不过没有成功,不过留下的後遗症就是孟寒每当听见这句话就会感到害怕和恐惧。
那次完事之後,毫无灵力的孟寒在床上躺上半个月,要不是有妖降照顾,恐怕会一命呜呼。孟寒的残魂给她自己倒一杯茶,明确拒绝张碧莲。张碧莲扭动指环,强大的电流瞬间流过孟寒的四肢。
在电击这一方面,张碧莲已经是一个熟手,她很明白多少的电流是能孟寒痛苦。又能不让孟寒疼昏过去。
孟寒的残魂已经疼得浑身颤抖,脸色发白,可是还是不愿意去张碧莲那里。张碧莲又一次增大电流,这次孟寒的残魂疼得死死抓住玉石地板,不肯发出一点呻吟,也不肯向张碧莲示弱。
如果再加一点点电流,孟寒的残魂就会被电昏。树枝再次擒住孟寒,这次孟寒的残魂骂张碧莲为混蛋。张碧莲想要看见孟寒哭泣,于是张碧莲加重力度。可就算眼泪溢出眼眶,孟寒的残魂都不肯哭泣一声。
孟寒的残魂像一具石头,张碧莲抓住孟寒的残魂的头发,将她在地上拖拽几米:“你到底想要干些什麽?给我一点回应好不好?”
孟寒的残魂清楚的说:“我恨你!”
张碧莲狠狠的将孟寒的残魂的头砸在地上,鲜血四溅,可孟寒的残魂还是重复着那三个字。直到孟寒的残魂的双目看东西不再清晰,张碧莲这才停手。
张碧莲抱着孟寒的残魂:“对不起,阿寒,对不起,是我太心急。可是,你为什麽不能爱我一次,那怕只有一次也好。”
孟寒的残魂看见站在张碧莲身後的人,心里微微一笑:“好呀,你先松开我。”
在张碧莲送开孟寒的残魂那一刻,锋利的灵剑贯穿张碧莲的胸膛。
孟无为擦去脸上的妆容,:“姐姐,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