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瑾辞没有看到,继续走着,就听到洛昭延沉不住气开口了:“你别以为你帮了我一次,我就会感激你。”
闻言,洛瑾辞嘴角微微扬起,淡淡道:“我并没有帮你,只是觉得就这麽死了太便宜你们了。”
听到这句话,洛昭延的怒气很快就燃了上来:“洛瑾辞,你……”
“兄长若无其他事,便早些回去准备吧。”
这次,洛昭延听到这落井下石的话,并没停下脚步,而是憋着气继续道:“你还在为男宠那事记恨我?那事真不是我干的,我好端端派人杀你男宠干嘛。”
“洛瑾辞,你要小心洛淮安那家夥,他绝对没安好心,小小年纪心眼子这麽多。”
这恐怕是洛昭延唯一一次心平气和地和洛瑾辞扯这麽多。
听着昔日仇人突然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洛瑾辞几不可见的蹙起眉头,他停下脚步,看着一旁比同他差不多高的洛昭延,道。
“皇兄想说的恐怕不是这些吧,有什麽想说的直说便可。”
察觉到洛瑾辞有些不悦,洛昭延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道:“你见过越子观吗?”
越子观在宫中也没什麽朋友,他也就见过越子观和洛瑾辞有过几次交流,所以他还是忍不住想问问。
毕竟他平日里嚣张惯了,结了不少仇,而如今他败落了,他怕越子观那书呆子被别人欺负了去。
“见过。”
听到这句话,洛昭延眼里闪过一丝喜悦,然後小心翼翼问道:“那他还好吗?”
洛瑾辞看着对方期待的眼神,清冷的嗓音继续道:“他已经出宫了。”
洛昭延脱口而出就想问越子观去了哪,可刚张开的嘴又慢慢闭紧。
他知道了又如何,对方肯定不想再见到他了,毕竟他们也算隔了血海深仇,更何况那日越子观从头到尾都没看过他一眼。
洛昭延垂下眉眼,心里空荡荡的,他向洛瑾辞道了句谢後就转身走了。
看着站在前方转角处特意等着他的洛淮安,洛昭延停下了步伐,脸上的厌恶毫无遮拦。
“听说大哥自请流放了。”
见洛昭延不说话,洛淮安继续道:“我就是来关心关心大哥,毕竟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滚。”洛昭延不想再多说废话,他继续往前走,却被洛淮安拦了一下,只见洛淮安一张娃娃脸上带着些委屈。
“大哥脸色为何如此差,只差没写着我不高兴了。”
洛昭延冷冷地睨了洛淮安一眼:“既然看出来,你还赶着往上凑,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滚开,少来恶心我。”
洛淮安往一旁侧开了身子,双手环臂,没再继续僞装,他懒懒道:“大哥都要流放了,永不入淮阳,嘴还这麽硬呐。”
洛昭延往前走的身子一顿,冷声道:“洛淮安,就算我失败了你也不会成功,就你的那些花花肠子根本拿不上牌面,我已经为你准备了一份薄礼,望你收好。”
既然洛淮安如此落井下石,他也绝不会念手足之情放过对方的,就算奈何不了对方,但再怎麽也能让洛淮安头疼一阵子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挺拔的身影穿过华美的亭台楼阁,到最後也没留下一个脚印。
看着撕去僞装,阴沉着一张的洛淮安,一直在暗处偷看的温昀不禁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还真是违和感十足。
直到对方走了,它才从一旁的假山後钻出来。
今日阿里雅突然约它见面,没想到它半路还能遇到这麽一出。
只是洛昭延居然自请流放了,而且听他那话好像是在临走前还给洛淮安使了绊子。
只是不知道这绊子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