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都和林砚周谈起了自己手里股权转让的事,对方一句“神经病”把他骂了回去。
因为消息及时,警方在出境口逮住了逃脱未遂的沈明,那份录音被团队查到,如书叙白所料,始终在U盘里完好无损。
pith被国内警方盯上已久,他在边境这些年甚为猖獗,通过这场大火,警方终于能抽丝剥茧对其进行调查。
那场悬在心底的火,终于被扑灭。
为了方便养病,秦绪将家搬回了静合区,这边环境幽宁,屋外的小庭院很适合书叙白调理身体。
书叙白并不是需要金尊玉养的人,左不过一个阿姨做做饭对他而言便足够,但秦绪却强制性给他配了一整个营养团队,三个阿姨照顾她起居,外加秦绪这个夜夜陪护的“监护人”。
他这段时间经常在想,做皇帝也差不多就这个待遇了吧。
可是每天一睁眼就能看到秦绪的脸,太珍贵了。
他几乎没有在书叙白眼前消失过,喝水时,吃饭吃,洗澡时,追剧时,玩游戏时,看书时,只要书叙白醒着,秦绪始终出现在他视线范围内。
像有求必应的圣诞老人。
偶尔,书叙白在夜里伤口会有些难受,秦绪就一夜不睡,为他抹药膏,温柔地按摩。
某次早晨,秦绪给他擦手臂时,他突然不争气地落泪。
秦绪束手无策,以为自己弄疼了他,手忙脚乱地要叫医生来,然而书叙白埋进他怀里,只管闷声哭。
就像小时候在妈妈怀里耍性子,书叙白并不明白自己为什麽会哭,他只是看到秦绪低头为自己仔细擦干净手臂,鼻子就酸了。
眼泪当场决堤。
後来,书叙白才想通,那个词叫作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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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工後,书叙白收到了来自vela的邮件。
对于海外的特别企划,他希望书叙白可以亲自到纽约面谈,秦绪想也不想就要收拾行李同他一起飞。
“一个月而已,等下次回来,江市的玉兰花就开了,到时候我们去露营。”书叙白笑着同他说,希望能提高他的接受度。
秦绪却没停下收拾的动作:“我手头东西不急,嘉啓那边林砚周可以帮忙跟进,但你想一个人去,不可能。”
书叙白道:“还有方延呢,这次vale也是想见他一面。”
“那更不可能。”这次的否决比方才还坚定。
书叙白一叹,将他拉到床边坐下,用哄小孩的口吻道:“可以听我说吗?”
秦绪冷着脸,显然不是很想听。
“闵港那边的实验室刚接手不久,我听许盛言走之前和我说,林砚周最近在恒丰也很忙,一个月很快的,你出几次差我就回来了,嗯……平时的话,我天天和你打视频可以吗?等这段时间忙完,我一定每天陪在你身边,哪儿也不去。”
他说完,就靠到秦绪的怀里,蹭蹭他下巴,试图讨好。
秦绪深呼吸一口:“我担心你。”
书叙白见他松口,拉着他手臂抱住自己:“那我每天除了公司和公寓哪儿也不去,上下班途中都和你报备,你可以让方延监督我。”
他擡起头直勾勾盯着秦绪,又是熟悉的惯用套路。
秦绪捂住了他的眼睛,不受其蛊惑:“方延是你的人,不值得信任。”
眼见他始终不松口,书叙白直起身,轻轻在他唇边留下蜻蜓点水的痕迹:“求求你,好不好?”
秦绪不为所动。
然後又一下。
依旧坐怀不乱。
于是书叙白直接上手。。。。。。
“……”
妈的。
这个柳下惠谁爱做谁做,秦绪承认,他就是位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昏君。
这夜他存了私心,格外的狠,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挽留书叙白,只能拉着他一起同行,可第二日晨光将将熹微,秦绪便在昏暗的天光里听到声响。
行李箱被拖到玄关处,书叙白小心翼翼在门口穿鞋。
手搭上门把手的那刻,一个高大身影从後方将书叙白紧紧搂住,拥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