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影:“……”
晏关山平静道:“没什麽,开玩笑呢。”
“害,你们哥俩还有悄悄话了,狗能听我不能听,三儿,我还是不是你兄弟啊?”费彦边说边把浴袍脱掉,一个猛子扎进闻影旁边,砸起一个大大的水花。
闻影被砸得一脸水,擡脚想蹬,水里没什麽力道,干脆跳起来摁他的头,两个人在水里打了一阵,费彦告饶了他才罢手。
闻影把刘海潇洒地往後一撸:“就你特麽屁话多。”
“那也不能真打呀。”费彦委屈巴巴地揉着胳膊,“下死手啊你,我那不开玩笑的,戳你肺管子了?”
“可能还真戳了。”边屹找了个离战场远的地方下水,就在晏关山旁边点,这个角度看过去,闻影再怎麽闹腾完事儿都贴着晏关山泡在一起,“费费,劝你少说几句,他起床气一向大。”
费彦不听劝,在水下毛手毛脚挑衅,闻影玩心起了就跟他闹着玩儿,晏关山怕他一猛子滑进去呛水,单手搂着闻影的肩。
许寰和边屹对视一眼,许寰说:“起床气也分人。”
边屹却小声地答非所问:“小攸那嘴怕不是开过光吧,一会儿让她也给我算算?”
许寰问:“你要算什麽?”
边屹眼骨碌直转:“脱单。”
“不用她,我也能算。”许寰笑着说,“你快了。”
边屹看着远处战况激烈,拖着长音问:“能不能信啊?”
“我就这麽一说。”许寰语带笑意,“你就这麽一听吧。”
一群人打打闹闹在农家乐玩了两天,眼看两位可怜的上班族得回去务工了,衆人才消停下来收东西准备走。闻影被晏关山打发去前台退房,他自己扛箱扛包装车。
路过前台往闻影裤兜里塞了个东西。
“什麽玩意儿?”闻影摸摸兜。
丢三落四的毛病这辈子怕是改不掉了,晏关山留後搜房间搜出来一堆他的东西,他滑着箱子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说:“你从球球那讹来的糖,藏枕头底下,好不容易讹到一颗,赶紧吃。”
“哦。”闻影笑了下,掏出来撕了纸就塞嘴里,跟个小孩儿似的。这糖咖啡味的,不怎麽甜,裹在嘴里又苦又香,边吃边看晏关山忙前忙後,莫名甜滋滋。
手机震了下,闻影拿出来看,微信名让他愣了半天。
[云淡风轻]:闻影,你好。
是特麽谁?
不认识的人闻影一向是不加的,正打算点开头像立马删除,对方紧接着又发一条。
[云淡风轻]:我是晏关山的母亲,有关他的事想跟你谈谈。
闻影感到莫名,上次见面他嘴脸挺难看的,这晏母怎麽还敢找他说话?
[景三]:没空。
[云淡风轻]:你不要抵触,时间不合适我可以等,约你有空的时候。
[景三]:没什麽好谈的。
[云淡风轻]:阿姨看你和他关系挺近,想必是很好的朋友,我只是想请你帮一帮晏关山,他问题很严重,具体的情况见面聊,可以吗?
闻影把这段话反复看了好几遍,不知怎麽的就是火大,这晏父晏母不论是说话还是打字,三句话以内绝对会戳到闻影愤怒的神经,怎麽听都不是滋味儿。
可他想起晏关山说过的那些往事,忽然就有点替他憋屈。
这麽说虽然没素质,可闻影就想知道狗嘴里能吐出什麽象牙。
[景三]:行,收假,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