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影闷闷道:“没什麽以後,刚那些话收回去,老子不爱听。”
坐在一起说这些太过尴尬,想站起来打个岔,晏关山不肯松手,他退了一步:“偶尔一起吃个饭,能回我微信的朋友关系,总可以吧?”
“你松开手再说。”闻影眼神盯着被对方抓着的胳膊。
晏关山依依不舍地松开:“我当你同意了。”
自说自话幼稚得很,闻影撇撇嘴:“再多说一个字我真揍你!”
“眼下先把问题解决了行吗,不管欠了多少你说个数,我可以还,你要觉得难为情以後慢慢还我就是了,我不想再看见你出门带刀子。”晏关山耐心地说。
闻影无奈地看了一眼天花板:“晏关山,你特麽为了一块玻璃钱都搁这儿嗯嗯啊啊的,哪儿来的底气要帮我还债啊?”
晏关山笑了下:“其实我——”
话没说完被敲门声打断,闻影皱着眉猛地拍了下晏关山,叮嘱他:“一会儿别在他俩面前提欠钱的事儿。”
晏关山:“嗯,还有什麽要注意的吗?”
闻影想了想:“昨晚就我俩喝酒,没别人,别说漏嘴,其他没了。”
“好的。”晏关山乖巧道。
闻影甩开手,开门把人放进来,边屹费彦大包小包的菜提着,进门看到二人在客厅吃早餐,边屹愣了下,早起下厨还不如杀了闻影,今儿怎麽转性了。
费彦冲晏关山点了下头,笑着问闻影:“看着怪香的,有我份没?你再给我做一份呗,多少年没吃过你做的饭了。”
闻影:“……早点都吃两顿,饭桶成精啊?”
“我一干活的人,多吃点没毛病。”费彦馋得流口水。
“是我做的。”晏关山站起来道,“鸡蛋没有了,多加培根可以吗?”
费彦哪好意思麻烦别人:“我开玩笑的,晏哥是吧?你好你好,甭理我,你俩吃着。”
晏关山点了点头,跟闻影说:“那我先去洗澡?”
“哦。”闻影硬邦邦答。
边屹嫌费彦屁事多,把人拉到厨房给他煎了个蛋吃着,馀光瞥见晏关山捏着一团东西进了卧室,闻影顺手帮他把卧室门关上了,再看沙发,并没有枕头被子,说明昨晚沙发没睡过人。
边屹总觉得哪里奇怪,敏感地脑补了一顿,凑过去跟费彦咬耳朵:“你觉不觉得闻影和晏哥,他俩……嗯?”
“什麽?”直男费彦接受信号失败,“说清楚点。”
边屹:“闻影摔了就是晏哥送去医院的,我那会儿第一次见他,对闻影很好,守了一夜呢。你瞧昨晚俩人又一起喝酒,闻影还带回家照顾。”
“啊,那不然呢,给人扔马路上也不合适啊。”费彦说,“咱俩要是喝成这样,你三哥照样会管。”
边屹强调:“晏哥能睡卧室哎!”
“不睡卧室睡哪?地上啊?”费彦炫着煎蛋,“我哪次睡这儿不是在卧室,闻影又不让去他画画的地儿。”
边屹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费彦一眼,他就不该跟一个木头八卦,白费口水。边屹无语地叮嘱道:“虽然他俩认识,但闻影对人家态度恶劣,真名都没告诉晏哥,你别说漏嘴,当面儿喊他景三,知道不?”
费彦听到这儿才觉得奇怪:“他俩有过节?看着不像啊……”
“我也不知道。”边屹说。
闻影站在他俩身後,看着大开的冰箱门半天什麽都没放进去,奇怪道:“你俩嘀咕什麽呢?”
边屹吓了一跳:“没什麽啊。”
费彦愣头愣脑地说:“没嘀咕什麽,边妈在破译你和晏哥是不是……嗯嗯。”
闻影张嘴刚要骂,费彦赶紧说:“我学他口气,我也不知道他想说什麽。”
当场被卖得一干二净的边屹狠狠地踩了费彦一脚,贼眉鼠眼地瞟着闻影说:“故事不说完的後遗症,赖你,我就是猜猜。”
“猜什麽?”闻影问。
边屹忍不住好奇:“你那差点搞上的恋爱对象,是不是晏哥啊?”
“啥情况?”费彦反应剧烈,看到闻影火速变红的耳根,他大咧咧地就喊,“谈恋爱了啊兄弟?”
“没有的事。”闻影恼羞成怒,对边屹强调,“不是他,你别瞎猜!”
边屹听完十分遗憾地叹了口气:“好可惜,晏哥长得那麽帅,看着又很可靠,还会下厨,要是久别重逢的故人那你可有福气了。”
文科生酸起来费彦可受不了,他起哄说:“觉得可惜你去追呗,反正他都说了他俩没那关系。”
闻影没吭声,边屹偷偷瞄他,灵机一动,故意说:“晏哥那长相确实是我的菜,斯文稳重,又会照顾人。你这个建议我认真考虑一下。”
“是嘛,你不就爱长得帅的。”费彦火上浇油。
边屹:“你懂我。”
一人一句,听得闻影越来越烦躁,晏关山洗了澡出来,刚好看见闻影朝边屹脑门上弹了个爆栗,闻影还恶劣地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