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他自己都惊了一瞬。
虽然整日被魔教里的教众诟病有勾引教主的嫌疑,但是他之前对容祀只有发自真心的尊敬与感激。
要说对魔教多有归属感是不存在的,他做的全部都是为了向上一任教主报救命之恩,不掺杂其他多余的东西。
可他现在的动作又代表着什么呢?总不能是…见色起意吧?郑羿自诩正人君子,换做以前他都想不到这层联系上。
今天见到教主他就觉得欢喜的不行,郑羿有些分不清那到底是发现救命恩人还安好的欣喜还是某些隐秘不能让外人知晓的想法。
“…没有,他们都在教里操练,是我忧心您的安危才孤身前来。”
“你…不愧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够衷心,等回去就给你升职。”
…升职是什么意思?郑羿听的有些云里雾里,但容祀语气里对他的肯定还是让他心中生起一丝隐秘的欢喜。
……
慕云鹤踩着飞剑提着烧鸡落在房门口的时候还在期待着一会儿容祀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会在他一进门的时候就扑上来吗?还是会装作不在意实际一直余光扫着他…
他唇角微扬,穿过了禁制,但抬眼扫了一圈儿都不见人影。
心里的浅粉色小泡泡好像突然被戳破了。
容祀还是逃走了,或者是被人救走了。
一想到刚才青年的那点示弱有可能是为了把他支出去故意为之,他就觉得心脏闷闷的疼。
野性难驯?
他们在半天前就已经到达了魔界边缘,现在都能远远看到魔宫的轮廓了。
“教主,您的修为…”
郑羿脚步慢了下来,稳稳抱着怀里的人,忍了半天,终究是问了出来。
容祀把脸转了过来,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语气也是淡淡的。
“被正道那些道貌岸然的老家伙给废了。不过问题不大,只要我还活着就能再修炼。”
郑羿没有再搭话了。
他可从来没听过世界上有什么可以悄无声息、让人没有一点疼痛就能废掉一个人修为的法子。
虽然表面看上去一点损伤也没有,实际上容祀一定受了很多苦,毕竟那些正道修士不是向来如此吗?
表面上做的让人说不出一丝不是,但背地里的手段…
郑羿不想再揭容祀的伤疤了。
“把我放下吧,你背着我赶了好几天的路也很累了。”
容祀拍了拍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微微抬着头,漆黑的瞳孔倒映出一点他的影子。
以前从没见过对方体恤下属的郑羿内心的惶恐可想而知。他甚至怀疑起容祀是不是怕自己以这副残缺之身压不住底下的教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