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犹豫地冲过门槛,身后是丧尸们绝望的撞击声和撕咬声,却再也无法触及他分毫。
闸门轰然关闭,隔绝了废墟之上的一切恐怖与绝望——
潜入基地!
进入基地后,严肇瘫倒在地,大口喘息着,周围是同样衣衫不整、神色各异的幸存者。
“你从哪边来的?一个人过来的?还是同伴都死光了?”刚才给他开门的那守卫拿锋利的长矛矛尖怼了怼他,面容严肃。
这个问题很尖锐,但严肇这辈子虽然才过了不过20余年,但碰上的审判没有10场也有8场了,这点小场面他应对起来简直易如反掌。
“我是从a城那边来的,与我同行的还有同寝室的几个室友,但是他们都…”他故意再此停顿一下,猛的低下头,捶胸顿挫一脸悲痛道。
“他们都没能挺过来…原本我也要葬身丧尸之口的,但是突然觉醒了异能。”
刚才他用能力的时候基地城墙上站着的人都看到了,他也没必要隐瞒什么,更何况拥有自保的力量能够让他在基地中行走起来更为方便。
守卫狐疑的打量了他片刻,最终还是放下了长矛,示意他进去。
“行,去登记吧。”
严肇松了口气,跟着前面的人群一起走向了登记处。
队伍很长,长到一眼望不到头,但幸存者却都穿的破破烂烂,双目无神,与基地内部井然有序的景象截然不同。
……
“好了没呀?”一声细微的抱怨,好似在向人撒娇似的。
眼前白茫茫一片,哪怕容祀都如此用力眨动眼睛了,绑在他眼上的那块布都纹丝不动。
林笙观察着仪器上的数据,微微叹了口气,走近实验室,亲自为他取下了眼上的丝绸。
还是没办法。
容祀身上的力量早在到达实验室的第三天就恢复了,但林笙不放心,非要他留下来查清楚力量消失的原因。
果不其然,就在上周他的力量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林笙轻声细语的劝导经常性的听得容祀昏昏欲睡。
他也没办法,因为实验室的钥匙只有林笙知道在哪儿,自己无论用什么方法威胁对方,对方都像没事人似的一点不放在心上,似乎心里只有他的“病情”。
好吧,看在林笙是为自己着想的份上,容祀就勉为其难的留下来吧。
“地面上为什么每天都轰隆轰隆的?吵死了。”
林笙在实验台前捣鼓着一大堆瓶瓶罐罐,看得容祀眼花缭乱,他无聊得狠了就盯着天花板的振波发呆。
林笙停下手上的动作也跟着抬头,神情没有太大波澜。“一群可怜的幸存者在上面建了个基地,整天打造防御工事,想着能阻挡丧尸袭击,真是可笑至极。”
幸存者…幸存者基地?!那岂不是有好多“食物”了?
而且主角受一定也在,他就可以将计就计,袭击基地里的人,然后主动暴露行踪,引得白莲花一样的主角受满基地的追杀他,然后…当当当!就可以杀青下线啦。
“怎么了?是又饿了吗?”林笙很自觉的放下手里的活凑到容祀跟前,微微俯身,露出缠着一圈圈纱布的修长脖颈。
容祀被他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饿了,抱住他脖子就咬了下去,把林笙包扎了好久才包扎好的绑带直接咬的稀巴烂,抱着人的脖子直接把头埋了进去。
远了看还以为是一对陷入热恋中的小情侣在秀恩爱。
容祀应该也会喜欢小猫玩的那种毛线团。林笙把他整个人圈在怀里,有些出神的想着。
他下次去地面上取物资的时候一定要带一点回实验室。光是幻想一下容祀像只小猫一样用爪子扒拉毛茸茸的小线团他就有些饿了…不是,是热。
……
林笙离开实验室之前狠下心把容祀关进了密室了,走之前还不忘留下了几袋自己白日里放的血。
容祀无聊时就会打开冷藏箱,看着那几袋血,一脸嫌弃。
林笙不会真以为他是要靠着像吸血鬼一样吸食人血才能活下去吧?不,谢邀了,他只是喜欢把自己尖尖的牙刺入人体里那种奇妙的感觉而已。对血液虽然也有需求,但是不多。…大概。
在屋里找不到什么有趣的东西,容祀又兴致勃勃的走向立在正中央的液压大门。
[小壹,你能把这个打开吗?]容祀敲了敲厚重的金属门板,指节被震的疼了一下,他苦恼的皱了下眉。
[可以。]反正他家宿主早晚也是要出去走死亡剧情的,他现在把人放出去…应该也没关系。
001已经不止一次为容祀做出这种类似徇私舞弊的事了,但他自己似乎并没觉出什么,还是一如既往的纵容着容祀。
容祀听了立马打起了些精神来,满脸期待的看着沉重的大门,就等着001显神通“轰”的一声把门炸了。
然而结果让他很失望。门被悄无声息的打开了,没有爆破,也没有法术什么的。
[果然够智能…]001听他嘟囔了一句。
容祀就这么大摇大摆的顺着楼梯出了实验室,一路上都没有碰上什么乱子。
上方果然是一个面积很大的幸存者基地。
人们或成群地搬运着从废墟中搜集来的物资,或围坐在简易的火堆旁,分享着稀缺的食物和水源,脸上洋溢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对未来的不确定。
空气中弥漫着木柴燃烧的烟味,以及偶尔飘来的淡淡饭菜香…啊不对,是煮方便面的味道。
道路尽头有几个穿着作战服的人由远至近走来,容祀马上把自己藏在了柱子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