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渊漂亮的手缠着残破的布帛,覆上她的腰身后脊,描摹着她颤抖的腰窝,“我听你说过很多了,比如阿眠告诉我,哄我永远都不会离开的是谁?”
银链挂在他手臂上,往后一扯,鹿微眠就一下子撞回了他身上,耳边满是他阴沉的声音,“是你啊。”
鹿微眠呜咽一声。
“哄我,要跟我一起过生辰的是谁?”
衣帛撕裂声再度响起,“还是你。”
“不要,”鹿微眠身上止不住的颤,慌慌张张地去抱他,“夫君,夫君别吓我。”
封行渊俯身咬住她的唇,算得上安抚,“没说两句重话,又要撒娇。”
他扣住她的腿弯,声音前所未有的粗哑,“有的时候真觉得,阿眠……”
“欠要。”
祭奠
细雨潮湿氤氲,将山林树梢晕染出一片清新草木气息。
山路早在温泉浸润之时就变得泥泞不堪。
雨幕泼天而下。
脆弱领地被猛兽闯入,毫无反抗之力。
猛兽带着最原始的本能,鞭挞肆虐过每一寸领土,圈地为王。
间或风雨雷鸣大作,轰隆声响彻云霄。
天地震颤颠倒。
鹿微眠已经听不见屋外狂风暴雨的背景音了。
屋外的声响与他让她发出的声音,以及周围银链碰撞、铃铛乱响的声音相比,根本是小巫见大巫。
耳中除了自己被动发出的呜咽嘤咛声,就是那个疯子不间断的询问。
还有催命符一样的叮铃声。
“夫人要我,就该什么样的我都要啊。”
“不喜欢吗?”
鹿微眠见讨饶不管用,硬着脾气否认,“不喜欢。”
封行渊却笑了,“不喜欢啊。”
“应该是不喜欢的,讨厌得一直咬我。”
“你讨厌谁都这么能咬人吗?”
鹿微眠浑身上下充血,她咬唇瞪着他,“你你闭嘴。”
眼尾的气势早早就被冲散,而浑然不知。
看起来就更好欺负。
他似乎很喜欢将阻力完全碾压,在此宣誓主权。
“这么不情愿。”封行渊黑瞳半阖,“那让我看看你有多讨厌。”
屋外雷声轰鸣,将他的声音淹没在潮水般的瓢泼大雨中。
跌宕而来的雨水冲击感,让人听来头晕目眩。
连骨缝里都炸开些火星,燃烧她的每一寸神经,浑身上下都血液沸腾。
鹿微眠觉得她也快疯了,她拼命的想要逃离这近乎癫狂的折磨。
却也来不及跑,思绪紧绷地闸门也被破开,让她不得不依从本能被拉扯着冲破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