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您受委屈了。”
封行渊有点不满,他不太想出去,但又不得不起身。
“怎么突然就招认了?”
他还没弄死他呢。
侍卫走在前面,“封骏事犯多项罪名已经被监察司收监,还谋害亲妹,听说罪名足够处斩。今早监察司从大理寺内带走不少官员,事情复杂,等令夫人跟您细说。”
“我夫人?”
“对。令夫人来接您了。”
封行渊正巧走到门口,眼前天光大亮。
大理寺正门外,清晨日光来处,有人在那里等他。
刑罚
瞧见他出来,鹿微眠开心地朝他招了招手。
已过立冬,她身上拢了一件鹅黄色毛绒斗篷,发钗上也换成了冬日的绒球。
比日光更加热烈柔软几分。
封行渊头一回觉得,日光没有那么刺眼。
他朝着她走过去,“这么早。”
“是啊。”鹿微眠理所当然道,“接你回家不是得早一点。”
鹿微眠仰起头,很轻松地抚落他肩头看不见的灰尘,“怎么样,我来得快吧。”
封行渊在那一个瞬间意识到。
鹿微眠让凌一给他带话,安慰他“别害怕”。
她是认真的。
封行渊在原地站了许久,突然低笑出声。
“这么早起来,困吗?”
鹿微眠诚实无比,“好困。”
“你知道吗,我今早寅时就起床了。”
她上次寅时起床还是成婚那两天。
“寅时啊。”鹿微眠赞叹着,“我可太厉害了。”
封行渊点头,“夫人还是睡到午时更厉害一些。”
“明日我一定要睡到午时,谁也别叫我。”
“不叫你。”
鹿微眠拉他上了车,“你这几日在大理寺如何?”
“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封行渊沉吟着,“还好。”
就是他这几日摸清楚大理寺的布局和内部关系。
盘算着炸了这里来着。
但他现在心情有点好,这大理寺可以先不炸了,人也可以先活着。
封行渊想着方才侍卫的话,“他们说,封骏被抓了,是你做的?”
鹿微眠不置可否,“他会请调令抓人,那我也会。”
“况且我有证据,我才是合乎礼法地抓人。”
鹿微眠侃侃而谈着昨晚的事情,“他昨晚还死不承认,后来听说被带回监察司后,没多久就招认了。”
“然后牵连查出大理寺一批同党,今日一并查封。”
他们的马车启程,后面监察司的人也从大路另一侧上前将大理寺查封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