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了这个屋子,应该能炸出不少冤假错案的证据来。到时大理寺丑闻大过爆炸,再随便做点手脚就追查不到咱们。”
凌一咽了口唾沫,“好。”
封行渊兴致盎然、慢条斯理地与他讲述作案过程,如何安放炸药。
看起来越讲心情越好。
凌一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家主子才像是送进来的炸药桶。
那二少爷真是疯了敢惹他。
凌一听着封行渊讲完,将任务领下。
正要走的时候,凌一想起什么来,又折返回去,“对了,还有一事,前两日封骏去院里了。”
封行渊继续完善着桌上图纸,漫不经心地问,“他去做什么?”
凌一试着总结了封骏的话,“他威胁夫人。”
封行渊描画图纸的动作停下来。
因为暗室内没戴面具,那眼底血痣晦暗不明,稍显阴森。
凌一按照记忆中的内容,重复了一遍。
封行渊简单擦了一下沾湿茶水的手,修长手指随着他擦拭的动作浮起筋骨。
他难得耐着性子,听完了凌一的长篇大论。
之后很久都没有说话。
凌一跟着解释道,“不过您不用担心,夫人没那么想不开。”
封行渊适时开口,声音有些轻巧,“罢了。”
“什么罢了?”
“三日后罢了。”
封行渊扬眉,“明日就让他们死。”
都得死。
吓人
皇宫大内,庄严肃穆。
鹿微眠跟着褚楚在御花园闲逛。
褚楚走到浮碧亭,朝她示意,“你看,这个就是今年宫中新晋的碧梅。”
鹿微眠走上前,看周围的泥土被人新翻过,空气中有些潮湿的清淡香气。
褚楚所示意的那一片小树是宫人们前不久刚刚移栽过的。
树枝被修剪得很是规整,枝丫处有些零星的花苞。
鹿微眠问,“等它开了是碧色的花吗?”
“听说是的。”
“看起来,树花种要麻烦一些,”鹿微眠想,“可能不太适合我们家的院子。”
褚楚笑道,“是麻烦,而且很多树移栽过去也不一定能活。”
“所以草花和灌木从花更好种。”
“不过具体的我也不懂,”褚楚带着她往前走,“前面就是花木局了,惜春御史是我朋友,你可以问问她。”
鹿微眠弯起眼睛,“谢谢姐姐。”
“不客气。说来,你怎么想起来要花草了?”
“就是近来有些无聊。”鹿微眠扯了扯手中的帕子,近日在家里老想封行渊的事情,想得脑袋疼。
眼下她有了些眉目,但还需要等等消息,便出来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