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渊绕过这个话题,想起那个贴了他大名的枕头,“抱枕头可以,不许抱我。”
“我没有抱枕头,我那是……”鹿微眠哽住,又不能说她是想揍他,索性翻了个身背对他,“谁稀罕抱你。”
封行渊转头看她像个蚕蛹把自己包起来,蛄蛹到床里像是丝毫不会碰他。
确认自己安全,他也没再吭声。
时至半夜,那仿若陷入一汪春水的触感再度袭来。
水流顺着少年结实朝气的身体流淌,浸润,缠得他身体发沉。
沉梦中,他听到了铃铛声混合着少女哭-吟,犹如清脆悦耳的奏曲。
梦境里的少女始终模糊成一团,看不清脸,只有胸口一颗玫瑰红痣跌宕起伏,美艳至极。
他被少女沾染得滑腻不堪,浑身都是污秽。
他被弄脏了,他很不高兴,恶劣的报复着她。
直到最后,他听到自己愉悦的伪装声音,“现在,我们两个里里外外都脏了。”
封行渊蓦的睁开眼睛!
摄魂
少年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团毛茸茸的发顶。
眼前人的长发被她自己蹭得极乱。
他侧卧着,身体被打开。
有人很舒服地钻在他臂弯里,蜷缩在他胸口。
封行渊看着眼前一团乱的发丝,眉头拧紧,一下子起身。
却毫无预兆地看见寝被上……
他有片刻的怔愣。
而后,沉着脸将寝被扯开,大步流星地下了床。
屋内门窗紧闭,犹如梦境中一般昏暗,让他一时间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封行渊将寝被扔进浣洗房,一并换掉了自己的衣物。
脏死了。
他嫌弃地换了清水净手。
封行渊极爱干净,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惯。
他很不喜欢别人的血、别人的任何东西沾在自己身上,时常要擦洗净手。
后来演变到了病态的地步,连他自己身体里出来的东西都会嫌弃。
他的欲,源于报复和玩弄人性,血腥会让他兴奋。
因此他的梦境,多与血腥和屠戮有关,梦里时常阴湿昏暗,沾染着血香。
从来没有出现过女子。
他也没有依从过爱欲,此消彼长,任由消落。
这种梦对于他来说完全陌生。
为什么会梦到。
封行渊眸色渐深。
可偏偏他想不起来梦中人是谁,也看不见她的脸。
只是觉得有些熟悉。
除此之外的就是——她的胸口有一颗极为艳丽的红痣。
封行渊在原地站了片刻,水珠顺着白皙指尖滴落,坠入水面发出“滴答”声响时,他才收回思绪。
他看着自己的手指,无法理解在梦里,自己为什么要用手把东西挖出来弄得到处都是。
最不懂的是,在梦里,他竟然会对这种能产生秽物的事情感到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