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豫进了书房,还特意没有阖门,馀繁初轻轻一推就开了。
"你要给我看什麽东西"
白子豫脱了西装外套,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小小的U盘。
馀繁初愣了一下,没接。
白子豫又朝前递了些,目光玩味∶"拿着吧,算是我给你未过门的老公的…。。礼物"
"想当年我为了追你,给你买那麽多这家夥的专辑周边,偷偷送你去看他的演唱会。"白子豫边摇头边咋舌,"我大概是全世界最惨的男人了吧。"
。。…。。这麽听来是有点惨。
可是谁知道呢,比起郭星辰和谢凛之间切切实实的暖昧,白子豫所谓的喜欢她追她,不过就是个纨绔子弟的玩笑,或许他是沉迷于花钱泡妞的错觉和周围那些兄弟们崇拜的眼光。
一上大学,交女朋友比她进社团还快。
馀繁初也啧了声,轻轻扯唇∶"谢了。"
因为家里有人等着,馀繁初没有玩到很晚,九点多就让司机送她回家。
彼时天已经黑了,别墅院子里也没亮灯,只有二楼书房的窗帘缝隙依稀漏出几丝亮光。
她径直去了书房,敲敲门,里面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进来。"
馀繁初推开一丝门缝,先伸出手指扒住门板,然後才露出一双眼睛。
季临坐在桌子後面擡眼看她,脸上表情淡淡的,不辨喜怒,但以往他看见她都是温柔含笑,所以她知道他是不开心的。
果然,她听见他淡淡的嗓音∶"看来是玩得很开心。"
"还可以。"馀繁初手指抠着门板,眼睛直勾勾又脉脉含情地望着他。
季临稍稍一扯唇∶"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怎麽会嘛。"馀繁初嗓音糯糯地回答。
手指在门板上缓缓挠着,如水的眸也像是毛茸茸的爪子在他心口里挠,绵绵上翘的尾音,让他依稀看到女孩身後翘起的小尾巴。
季临险些把持不住要破功,低低地清了声嗓子,才让自己维持住生气的模样。
馀繁初咬了咬唇,慢吞吞走过去。
她站定在他旁边,手指先是在桌沿上划了划,然後移向男人的头顶,挠挠他头发,"不要生气了。"
季临没有说话,而是勾着她的腰把人拽下来,坐到他腿上。
馀繁初猝不及防跌进他怀里,惊呼的同时听见他问∶"朋友圈发的那张照片,你旁边的男人是谁"
馀繁初想起是白子豫,抿了抿唇,"发小呀。"
"他的手为什麽放你後面"季临皱起眉头。
"他的手没有放我後面。"馀繁初说着找出晚上才发的朋友圈,点开一看,忙解释道∶"不是,他就是搭在椅子上而已啊。"
"那也是你的椅子。"季临眉头皱得更深,说着手臂揽过她肩膀,"这种姿势很暧昧的你不知道吗"
馀繁初咬了下唇,"哪有,你以前明明就这样过的,在公司--"
"那是我喜欢你。"季临挑了挑眉,目光凉飕飕的,带着些得意,"难不成他也喜欢你"
"怎麽可能,他都要结婚了。"馀繁初指指旁边那个挽着白子豫胳膊的女孩,"喏,这是他未婚妻。"
说着她从相册里翻出一些废图,其中就有白子豫转过头,和未婚妻举止亲密的照片。
季临看完这些,神色稍微缓和下来,但总归还是有一丝不满的情绪。
馀繁初为了哄他,主动送上自己的唇。笨拙的她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像个老司机,她也的确不再像当初那麽青涩,解扣子的技术尤其是进步可观。
季临忽然捏住她手,嗓音里夹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小没良心的,哥哥都这麽惨了,你还满脑子就想睡我"
馀繁初手指在他掌心里画着圈圈,目光定定地望着他,嘟哝道∶"反正你已经这麽惨了,要不先睡了再说"
男人先是被这虎狼之词整懵了一瞬,随即抵着她的唇,忍不住低沉地笑开。
对他来说,这话居然比一万句安慰都好听。
这些天,馀繁初都怕季临做噩梦,等他睡着了自己才睡。
身旁男人的呼吸变得深沉而均匀,她从他怀里擡起头,望向他睡着时的模样。月光洒在男人如画的脸庞上,是直触心灵的岁月静好。
她的唇轻轻碰了一下他的下巴,满眼爱意温柔。
他过去的二十多年她不曾参与,是这辈子最遗憾的事。而所有的痛苦和遗憾,都将在她手里结束。
这是她想保护的男人,不许任何人伤害他分毫。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