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在害怕?”
傅柏川的手贴在林羿礼的脸颊上,把多馀的血蹭走,留下一块淡红的掌纹,在林羿礼惨白的脸上格外显眼。
林羿礼的眉眼猛地皱了一下,尽管很快又散开。
“怎麽会害怕呢?”
林羿礼侧头贴在傅柏川的掌心里,冰冷的肌肤汲取对方手掌的温度,看似平静的闭上眼睛,垂下的眼睫毛却在偷偷颤抖。
傅柏川的手从他的脸颊抽走,让林羿礼贴了个空。
“你害怕我只是嘴上说没事,但实际在对你测试忠心。因为证据丶人质全部都在我手上,你怕你今夜不同我欢好一次,一早你先前所有的努力都会付之一炬。”
“你在害怕我,哪怕你不愿也想留住我与你发生关系,以自证你的忠诚。”
傅柏川的话说的格外直白肯定,他的人也呈现出如水一般的平静,没有怜悯没有爱意更没有嫌恶,没有任何多馀的感情。
像一块顽石。
林羿礼的嘴角轻轻的勾起,先是望着傅柏川讨好地笑,才是慢慢的摇头否认傅柏川的话。
“将军,”林羿礼的声音轻轻唤着。林羿礼再一次主动凑近傅柏川,勾着他的腰带贴在他胸前,钦慕地仰头追逐傅柏川的目光。
“我怎麽会害怕将军呢?将军是个心软的好人。”
说着林羿礼的手勾在自己肩上搭着的衣服上,解开被傅柏川系好的结,肩膀往後转圈,袍子便直接坠下。
林羿礼的手指抵在傅柏川的心口转圈,他再一次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傅柏川面前。
可是林羿礼又是笑,又是敬语。
这反倒愈发的证实林羿礼此时此刻正处于极度的不安中。
“你对自己够狠,这也演得下去。”
傅柏川没有任何动作,任由林羿礼在他面前极力讨好。
倘若这一刻把林羿礼推开,林羿礼只会陷入更深的恐慌中。
“将军不想试试吗?外头的人都传将军那里不行,和男宠同床连床脚都不会摇动,将军不想证明吗?”
林羿礼的手感受傅柏川的心跳,渐渐的手掌下滑,沿着胸膛正中线凹下的地方,笔直且缓慢地下移。
林羿礼的手突然停住,正正好停在腰腹的最下方,再往下可就有些过于越界了。
傅柏川拿住林羿礼的手,不许他再往危险的地方深入。
“莫不是将军真的……那里不行?”
林羿礼的眼睛眯起,视线从上往下,在最下方固定凝视片刻後,又缓缓上身回到傅柏川的脸上。
傅柏川掐住林羿礼脸,控制他不老实的视线:“这件事不就是你在不遗馀力地传谣吗?”
林羿礼眯起的眼睛睁开,惊喜道:“原来是谣言呢……呵呵呵。”
侍卫的脚步声哒哒哒地突兀又快速地冲到门口,声音一并冲过来:“将军,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特来请您。”
侍卫停在门口,影子在白日的照射下拉进了屋子里。
林羿礼瞧着门口细长的黑影,忽然意识到他们进来前没有关门,而此刻自己□□。
林羿礼浑身猛烈一颤,想也不想直接钻进面前宽大的胸膛里,紧紧蜷缩抱住,脑袋深埋在温暖柔软的胸膛里。
他期望傅柏川能将他的身体全部遮挡,他攥着傅柏川的手慌乱中十指相抵,仰头眼巴巴地望着,小声恳求:“别让人看去我现在的模样,很丑很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