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绳是傅柏川另外换的绳子,先前那条挂在腰上被他在打斗里挣断了。
林羿礼的手落在脖子上粗糙的红绳上,咬着牙冷笑说:“这是将军第二次为我套勒脖子的绳子,也不知我是否有福消受。”
傅柏川的手撩过林羿礼的长发,帮他调整红绳的长度,并说:“那天在马车上我想跟你说抱歉。”
林羿礼那张不饶人的嘴忽然就停下数落人的声音,微张着,半天蹦不出一个字,只馀下越来越短促的呼吸声。
傅柏川端正了林羿礼逃避的脸,认真地注视着说话:“说你短命鬼这件事,我道歉,不该这样说你。”
林羿礼的呼吸声变成喘。息声,眼睛眨巴地飞快,伶牙俐齿的嘴竟然不知该如何反击。
林羿礼深吸一口气,换了面目,用上那副假惺惺的笑脸,笑吟吟地端着傅柏川的脸,凑近了呵出一口气,格外暧昧地呢喃道:“将军是不是很想尝尝我?”
“没有,不是。”傅柏川摇头否认,同时他冷静地别开眼继续为林羿礼调整长命牌的红绳系带,好让它不至于把林羿礼的脖子磨得发红。
“不然你怎麽会说出这样的话?你对我示弱是想对我做什麽?想看我心软然後同意陪你睡一觉吗?”
林羿礼的心空落落的。
在京城和朝堂里沉浮的这些年的经验,竟然完全没有关于这副场景的经验,他不知道要如何应付了。
真心待真心,这事林羿礼不会。
“你不必这样做得弯弯绕绕,你大可以直接用剑抵着我,要求我讨好你的,或者说如果我拒绝与你欢好,那你就把我从将军府除名,让我去外面自生自灭,你这样做我都会主动来讨好你的。”
林羿礼想推开傅柏川,但是低头就能看向坠下的长命牌里刻下的淡笑的菩萨,馀光里是傅柏川那副克制冷静的模样。
在菩萨和傅柏川的对比下,林羿礼就显得格外手足无措。
傅柏川摇头,再给林羿礼调整好玉牌的长度後,他收手退得干干净净,和林羿礼再没有半点接触。
“我对你没意思。”
林羿礼不服:“半点意思都没有?”
傅柏川嗤地一笑,打趣道:“真碰你了又不乐意。”
林羿礼想了想的确也是,于是放开傅柏川离开。
傅柏川走到门边,临走前他特意停下开门的动作,转过头隔着纱幔望着林羿礼,沉静地说:“至于我与你这男宠身份的关系,等明天一到证据交给使臣便能解开,我与你不必有这层关系,倒折辱你自己。”
“什麽意思?”林羿礼听得眉头紧皱。
“意思是你不必再困于将军府。”傅柏川拉开门,把视线从林羿礼身上移开。
林羿礼释怀的笑了。
学得真快。
拉拉扯扯到最後话题又归于“林羿礼”这层身份来要挟,甚至还扬言把自己赶出将军府。
离了将军府,自个还能活着?
“真难为自己同他说那麽多话,倒让人活学活用了。”
林羿礼自嘲着喃喃。
林羿礼下了床,跑着去追傅柏川。
他赤着脚,一路小跑。
从身後主动环过傅柏川的腰,踮脚仰头,一个沉重的吻令人无法忽视的落在傅柏川的後脖正中心。
“将军想要,我会给的。”
林羿礼的衣服滑下,在地上围城一个圈,把他困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