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穿鞋的光脚丫踢在身上,闹着玩没用劲所以并不疼,被踹的地方反而能感受到一种软糯的肉感。
“你猜。”陈倦任由她的脚踩在自己大腿上。
“真的是,怎麽进娱乐圈後,你变坏了这麽多。”乔知妤的好奇心完全被吊起来了,“不说拉倒,我也不想听了。”
说着,她就跳下来,假装要离开厨房。
转身迈开步子的时候,乔知妤在心里默数:“3,2,1。”
果然倒数还没结束,就被拉住了手臂。
陈倦骨节分明的大手,松松垮垮地拽着她的手臂,被握住的地方捏的得并不紧,但却也无法轻易挣脱。
“我提前交卷了。”
他声线浅淡,和五年前的自己重合,却多了一丝温柔,一缕宠溺。
乔知妤转过身,身高差使她微扬着头,视线里是陈倦那锋利明晰的下颚线。
“是因为我,所以才提前交卷出来的吗?”她明明说的是问句,语气却是笃定的陈述句。
她上前一步,反客为主,挡在男人身前,把他挤在自己和冰箱中间动弹不得,眼底满是狡黠地逼问。
陈倦垂眸,薄唇轻啓:“是。”
乔知妤满意了,像是擂台上大获全胜的拳手,笑得眉眼弯弯。
这在黑暗中徘徊已久的人眼里,明媚的笑容比她身後吊灯的光芒都要更加灿烂。
而被困很久的蛾子,再次见到烛光的时候,飞蛾的天性会令它忍不住靠近。
于是,他也这麽做了。
圈着乔知妤手腕上的指节并未松开,另一只手抚上她的下颚微微用力,陈倦低头吻了上去,细细啃噬。
温柔缠绵,灵活的舌尖撬开贝齿间的缝隙,旁若无人地大肆侵略着口腔里的甜美领地。
局势瞬间翻转,被控制到动弹不得的人成了乔知妤,她生涩地承受着狂风骤雨搬的吻,在一波又一波的接连攻势间隙中,艰难地寻找空档喘息。
“呵。”陈倦于交缠的唇舌间轻轻笑了一声,像鱼竿上的小鈎子,顺着气管一路向下,挠在心尖上,痒痒的。
“进步很快,学会换气了。”男人揶揄的笑声爽朗而磁性。
乔知妤刚想说点什麽,陈倦不打招呼再次俯身低头。
她赶忙深吸一口气,准备迎接下一轮攻势,却不料对方根本不按照常理出牌,只是轻柔地在她唇角啄了一口就退开。
反倒显得意犹未尽的人是她了。
“流氓。”她气得骂道,“就知道趁人不备。”
陈倦掀起锅盖,炖得浓稠的汤汁包裹着中翅,美食芳香瞬间四溢开来,他把可乐鸡翅盛到盘子里。
锅底剩下的褐色汤汁最後淋上,可乐鸡翅出锅,盘子边还被放上了热水煮过的西蓝花作为点缀。
色香俱全的诱惑下,乔知妤馋虫都被勾出来了。
她饿了快一天,又是走红毯又是主持的,本来饿过头还不觉得有什麽,现在自己点菜,刚出锅的大餐就在眼前。
说到底还是吃五谷杂粮的俗人,哪能抵抗得住这种吸引力。
有句老话说得好,想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先抓住ta的胃。
这话放在吃货身上,好用程度可见一斑。
乔知妤在吻技上吃的亏,她决定靠嘴巴把便宜重新占回来。
一口咬下,牙齿咬破滑溜的表皮,内里的肉质入口即化。
非常好,今天的鸡翅,她包圆了。
“陈倦,你以後要是不想干歌手了,再次转行我觉得可以开个饭店,生意一定爆火,我天天去捧场。”乔知妤埋头吃着自己的晚饭兼夜宵,诚恳建议道。
开放式厨房里收拾战场的陈倦,一本正经地顺着她的话附和道:“有道理。可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哪里不太好?”
陈倦按照曾经遗留下来的七步洗手法的习惯,细致地将每根指节在水流下洗干净,边调侃道:“老板娘天天来店里捧场的话,会被当成刷单吧。而且被人看着影响也不好,搞不好以为我这饭店已经差到得靠自家人每天照顾生意,才能勉强维持生计的地步。”
“也是。”乔知妤咂舌道:“算了,我随口胡诌的。你别当真,饭店还是别开了,不然你粉丝一定舍不得,堂堂乐坛顶流沦落到每天在後厨油烟里忙活。”
陈倦轻笑道:“那也不至于,我只需要服务好老板娘一个人就行,其他人不在本人经营的业务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