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帽男鬼对消失的地方,绅士地擡了擡礼帽示意。
肖久辉只觉鬼怪们间弥漫开悲伤的气氛。
乐于沟通的披发女鬼翻译对他道:“他说他的样子已经不适应隐匿在城市中,在两兄弟面前也不能像洋娃娃那样僞装,我们能做到的事情,他早已做不到了。他决定重新沉睡去了,要是有什麽要他帮忙的地方,可以再叫他。”
肖久辉听完,心中没来由的唏嘘。看来,不是每个个体之间都会剑拔弩张,鬼怪之间的关系比他设想的更亲密,是在一起时间长的原因吗?
“嗯。”他应了一声,话音一转继续问道,“所以,这里的宝藏在哪儿?”
“你为什麽一定要执着这城堡的宝藏?”这次换作是礼帽男鬼和肖久辉battle。
不就是一点钱嘛,非要捂着干啥?
“这叫物尽其用啊。”肖久辉搞不明白了。他不是一个喜欢用暴力的变态,但是他们执意不交代的话,他就会用另一种方式了。
“为了给那两兄弟建造实验室,在我们的地盘,用我们的钱,但他们什麽回报都不会给我们,我们只能在黑暗里,画框里,”礼帽男鬼情绪也有些波动了,按着桌子,“我们没暗杀他们已经够意思了。”
“你们当然不能杀了他们!”肖久辉也站起身,提高声道。
豆大的烛火忽地膨胀,整间屋子墙面上交错的影子凝实,淡黄色蜡烛急剧消减,烛油嗤嗤流到铜盏中。
“为什麽!?”男女老少齐声的混合音饱含怨气问道。
“因为我不是这关的BOSS,他们才是真正的,BOSS!”
尾音落,鬼声止。
肖久辉再次落座,古典胡桃椅子发出艰难的吱嘎声。
烛光减弱,一点昏黄的烛火继续在半截蜡烛上摇曳。
屋子中所有的鬼怪们齐刷刷站立,场面骇人。
“我早说过我并没有什麽不同。”肖久辉神情淡然,瑞凤眼中有超脱一切的平静。
“为什麽你们就不能静静思考我说得话呢?”他掐灭了烛火,房间陷入了黑暗。
如果能用吹,那就更好了,可惜他做不到。
肖久辉在这间屋内重新展示了仿生人量産的武力值,加强了鬼怪们对外面黑暗世界的认知。
并证实他没说瞎话。
就是某种意义上的全方位的,嗯,吊打。
这群‘人’的能力定位,确实已经过时了。
“宝藏就埋在这宴会厅的下面?”肖久辉蹲下,用手挨了下地面的花砖。
他这次是真正的微笑,扭头打趣道:“你建这古堡的时候,胆子还蛮大的嘛。”
半透明的礼帽男鬼飘在半空,嘴角含蓄的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