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在二楼的走廊,脚下是华丽繁复的地毯,墙上的精致铜灯散发着昏黄的光线,给沿路一幅幅原裱的古典油画,或高傲男人肖像,或田园粉绿风景,蒙上朦胧的薄纱装饰墙体,较比大厅这一层更有行走在时间倒流的失重感。
“简直就是博物馆。”巫修开玩笑道,“这能幸住,这不毁坏文物吗?”
“实物笔触很惊人。”巫恒虽然没仔细观看沿途的油画,但依然感受到震撼。
目前这个旋转的科技世界,这种饱含人文气息的艺术品极度匮乏。
肖久辉探究怀疑地看着左边挂墙上的这副礼帽男人的肖像油画,极硬朗的长相,着装讲究,画师技艺高超,毛孔纤毫毕现,栩栩如生。
他眼神顺到下副油画上,保持同样恶狠狠的眼神。
“仿生人也会欣赏这种形式的艺术,”巫修留意到肖久辉,打趣道,“在机器的眼中不都是数据吗?”
“现在的设计图大部分是用AI绘画,”巫恒替肖久辉挡了下来,“哥,他是行家。”
“当我没说。”巫修扭头丢下一句。
画中礼帽男人的左眼缓缓流下一行血泪,带着诡谲的微笑。
肖久辉立马扭头瞪了回去。
油画上干干净净,哪有鲜红的血泪。
在昏暗的环境探险,勾起了两兄弟的睡意。
“累一天了,我们随便收拾个房间睡吧。”巫修拉开了衆多房间的其中一间,走了进去。
这刚好是一间卧室,雕花大床铺着天鹅绒的床铺,只是床上积了很多灰。
肖久辉放下行李,从里面取出浓缩的一次性床铺被罩。
他仰头看到墙上挂着的单人油画,在枯萎树丛中女人披发的背影,极具诡异。
“这画挺有意思。”巫修拿着床单一扫而过,“很安静的女人,感觉她的心情很悲伤。”
“可能是采取冷色调的缘故。”巫恒抽出轮椅中的伸缩拐杖,把床上的织物挑下去。
这个世界没有恐怖元素的灌输,他们自然不觉得惊悚。
三人简单的收拾完毕,勉强能住人了,今晚两兄弟准备合住一间,懒得收拾其他房间了。
趁离开房间的时机,肖久辉把这副女人背影的画取下来,拿出了房间。
‘兹拉,兹拉——’
走廊的铜灯忽闪忽明,发出异常的细微声响。
墙壁上肖久辉单手提着画的影子时现时暗。
他平静的走过走廊,将画靠放到墙角,进入了备餐的厨房。
瓢泼大雨淋在窗户玻璃上,乍现的闪电雷光照亮诺大的厨房。
肖久辉低头拉开抽屉,里面是堆积的纯银刀叉,他伸手抓了一把出来。
他回到了走廊,此时铜灯已经全灭,漆黑一片。
肖久辉闭上眼,抽出一把刀叉,捏在手中泛着银光。烟姗霆
他往前走,进入黑暗。
“呵呵呵。”
“哈哈哈哈。”
各种陌生的癫狂笑声在耳边响起。
一双冰冷的手从背後抱住了肖久辉的头颅,大力的一扭,清脆的声响。
‘喀拉!’
肖久辉睁开眼,动作迅捷飞出手中的刀叉,钉在黑暗中。
“你没死?”黑暗中男女同调的声音,附带吸气的受伤声。
“死尼玛!”肖久辉正回自己的头,一个暴起,跳起来打人!
“玩家,同行你们分不清啊!”肖久辉又扔出十几把刀叉,冲进黑暗中逮一个打一个,“我当玩家的时候就算了。我当NPC你们还吓我!”
“今天不把你们五马分尸!我就不姓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