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客厅的灯亮起,门口的巫鸿雪肩上搭着一件质地不菲的皮衣外套,神情惴惴不安,好像从哪儿偷鸡摸狗回来似的。
“是你呀。”看清沙发上的人,巫鸿雪松了口气。
他擡手把肩上的黑色皮衣外套拿下来,走过来交给肖久辉,特意叮嘱道:“这件皮衣你好好打理,别洗坏了。”
肖久辉站起来接过,微笑应道:“好。”
“对了,别让他们知道,洗完叠完藏到我的衣柜下面。”巫鸿雪悄悄道,握住了肖久辉的手。
咋的,还吃我豆腐。肖久辉内心奇道。
巫鸿雪精致的脸满是鼓励,眼睛弯弯,很好看:“辛苦你了,一定要办好哦。”
说完,他便松开了手,脚步放轻的上楼洗漱去了。
好好说事,摸我手干嘛。肖久辉低头,翻看皮衣的领子看看品牌。
斐斯格姆。
有名的奢侈品牌,有钱人家的衣橱。
得,一家兄弟俩入赘豪门。
说起来哥哥们真入赘豪门,巫恒有钱治病又有财阀撑腰,他那麽聪明,说不定真能当上监政官。
肖久辉随意把皮衣搭在沙发上,重新坐下葛优瘫。
血缘虽一样,人却各不同。未来的事,谁说得清呢?
令肖久辉遗憾的事,这晚巫应并不是卖身求荣,而是通宵加班去了。
持续了两个星期的夜不归宿,巫应拿着通宵达旦赚回的奖金极快的还完了贷款,不仅如此,他还升职加薪,达到了中层阶级的收入水准,更有馀钱看护自己的弟弟们了。
巫鸿雪把洗好的斐斯格姆皮衣,转手给。。。。卖了,大赚了一笔。
当然这笔来路不明的钱进入了他自己的小金库,只有肖久辉知道。
仿佛前十几天入不敷出,可怜巴巴只能靠捡垃圾维持运转的巫姓兄弟们纯粹是表演给肖久辉看的。
他们的家庭情况飞速地好起来。
巫鸿雪没有继续打工,而是选择去一所口碑良好的学校读书,报考进了表演系。因为。。。。他的脸实在太好了。
巫修也恢复学业,逐渐放下家中的重担,在巫应的坚持下进入了更好的机械工程学校,他抹不开面子选择自力更生,边工边读。
巫阿沿也在更适合的年纪,走上了正规。
家中似乎只有二楼那间窄小的单人卧室,还永远保持原样。
‘咚咚’肖久辉敲了敲门。
“进来。”传来巫恒平静的嗓音。
家中一切开始变好,病人的心情也趋于安详平和。
肖久辉开门,用崭新的托盘盛着热好的新鲜牛奶,和鲜肉馅料的馄饨,香气四溢。
他把早餐放到床头柜,打开了简易折叠小桌放到床上,以便巫恒更好的用餐。
巫恒拿起勺子舀起碗里的馄饨喂到嘴中,静静咀嚼,已经自然忽视了一旁的仿生人。
自从那天,一人一机辩驳了一番,巫恒自认戳穿了肖久辉的真面目,就再也没和他搭过腔。
巫恒慢慢吃完,喝光牛奶,示意肖久辉收走。他现在也不会故意为难肖久辉。
等了一分钟,仿生人都没走开。
巫恒舒缓的神情有了情绪,他皱起了眉。
肖久辉从裤包里掏出纯白盒装的物什,打开是枚晶莹剔透的圆环置身丝绒面上,在黑暗中环身流动青色的数据光。
巫恒愣住了。
“他询问过你最需要什麽物品?”肖久辉用最标准的语言腔调,开起了玩笑,“我在多功能护理床和星网中,替你选择了星网。”
“谁?”巫恒看着星环,眼眶微红。
“巫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