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我是个音乐生,你不知道吗?”肖久辉也是语气疑虑,勾着陆明湫的脖子仰头。
陆明湫神情微松,手搭在肖久辉的手臂上。
“声音这麽哑,给你倒杯热水?”
一下给肖久辉干沉默了。
“去吧,去吧。”肖久辉往後挪,偏头不看他。
左侧一轻,陆明湫真给他去倒水去了。
“没情趣。”肖久辉嘟囔,撑着床铺坐了起来,上半身的痕迹一览无馀,他抓起旁边的白色短袖,套头穿上,用手扒拉了几下凌乱的头发。
“假正经。”肖久辉小声逼逼,轻轻套上裤子,转念一想,“莫非我和他只是炮友,他才不了解我?”
“我玩得这麽花的吗?”他理起自己的思绪,纳闷道。
可一想到陆明湫的脸,肖久辉嘴角已经疯狂上扬。怎麽认识不重要,这个人最重要。
肖久辉朝钢琴走去,站在琴凳旁,左手随意按下黑白琴键。
叮咚的几声琴声在房间响起。
琴音很正,这让他有些讶异。本以为这种客房装饰,只是用来充充场面的。
肖久辉小心翼翼坐下,腿往前伸,脚尖靠着共鸣踏板上。
他望向门口,目光并未落在琴键上,手已经慢慢开始弹奏。
指腹跨动的很快,流淌出来的琴音却是恬静的,从门口飘到无人的走廊,光线晦暗的楼梯角,静谧的客厅。
厨房亮着暖黄的光,陆明湫正把热好的牛奶倒进玻璃杯,热气氤氲了杯口。
听到音乐,他擡头望向天花板。
这个时刻,一切都慢了下来。
二楼。
肖久辉弹着琴,陶醉的闭上双眼。
手按下DO低音,耳边却飙出了LA高音。
他眉头微皱,这点小瑕疵很快略过。
当他弹到和音,却响起了另段旋律。
肖久辉手放在琴键上。
优美的音乐仍在流淌,琴声甚至更连贯更激昂。
肖久辉汗毛直立,双手一动不动,他慢慢睁开眼,眼皮颤动。
“呼——”他松了口气,琴声消失了。
自己没弹奏,当然就没有音乐。
那刚才是幻听吗?肖久辉用左手擦额头的冷汗,屁股离开琴凳,站了起来。
他顺势看到左手手心的魔法阵图案,低下头。
肖久辉深呼吸了几口,不知道为什麽他感觉氧气不足似的。
他向门口走去,越走越吃力,明明这麽短的距离。
“这。。是。。。怎麽。。回事?”肖久辉眼前发黑,浑身失力,扑通倒在地板上,半阖上的眼睛看到左手魔法阵居然亮起血红色的光芒。
它,不应该是,冰蓝色的吗?
肖久辉下意识觉得这颜色不对,但是更不对的应该是他的左手居然能像钢铁侠那样发光。
眼前逐渐黑暗。
不可能,他怎麽可能这麽快就英年早逝了,一定是体力不支,低血糖犯了。
晕一会就好了。
最後失去的听觉。
肖久辉能听到急促的脚步声,踩着木质地板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