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麻了。
“44号房。”肖久辉唉叹,“女士,你这分房间也卡的也太准了吧,这个数字真不吉利啊。”
他在玄关换了鞋,趿拉着一次性拖鞋踩上高出的地台,地板是蔺草编织,十分透气,房间里很凉爽。
陆明湫也走进来,把弓袋挂在衣架上,走到窗边审视外面的景色,拂掉窗柩上的花瓣。
和服女子掩唇一笑:“上杉宅邸风水很好,不会存在这些问题。”
“一晚过後,回去很容易走运哦。”她含笑说道,“因为前面家主宴会的缘故,烦请两位先生不要出门乱走,午饭和晚饭会准时送来。”
肖久辉意外挑眉。他还以为晚上真要赴宴,陪那只公狐狸过生日呢。
“是我们两个,还是大家都不能出门?”肖久辉重新确定问道。
“全部人。”和服女子说完,鞠躬倒退合上纸拉门。
门後的剪影很快走开。
屋内一下安静。
肖久辉盘腿坐在软和的褥子上,抿嘴瞧了眼窗边的陆明湫。
不知道为什麽心里蛮忐忑的。虽然在气氛上是窒息的,但人身安全上是稳定的。
陆明湫收回视线,踱步到肖久辉旁边的床铺坐下,两床只相隔一步远。
他取下鸭舌帽,露出额头,垂下过长的睫羽搭在下眼帘。
肖久辉忙低头伸直修长的手,看指甲。
“你不是身体累了吗?”耳边传来陆明湫冷淡的声音,“现在十点半,你能睡一个半小时。”
“哦。”肖久辉乖乖应了声,躺在床上,腿钻进被子盖上。
他本来平躺着,结果发现馀光老是不受控制地往陆明湫那边看。
肖久辉就翻了个身,下半张脸埋进被子里,闻到一股熏香味。
天哪,他是不是完了,不,他要当只坚定的单身修勾,郎心如铁,不为美色而动。
陆明湫见肖久辉翻过身背对着他,冷漠的神情有了松动,骨节分明的手抵住额角,桃花眼中涌出懊恼,沮丧,敛眉闭上眼。
房间一时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和窗外枝条在风中碰撞的‘悉索’声。
肖久辉根本睡不着,但是他要假装自己睡着。
“咚咚。”房门被人敲响,纸拉门被拉开的声音。
“我给你们拿了一些零食。”是锦鲤本鱼放低柔和的声音,他在对陆明湫说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