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切擦了擦脸,恢复如初,接住鱼道:“我拿到厨房待会吃。”
他拿着鱼回厨房,又拿出湿帕子回来,一下下擦着肖久辉的手指,擦掉鱼鳞。
肖久辉都不好意思了。好贴心啊。
“阿辉哥,我都知道你的事了。”阿切苦口婆心道,“断掉吧。你只是条天真的蛇宝宝,玩不过狡猾的人类的。”
“丝湄跟你说的?”肖久辉例行一问。
“没错,”阿切委屈道,“你居然不跟我说,瞒着我,偷偷跑去和低级人类鬼混。”
“其实,我有个大逆不道,不是”肖久辉按着他的肩膀,嘴瓢道,“一个天真的想法,我发现下面的人类族群有了点异动,这个异动很可能影响到第一条律。”
“我想当个尽责的牧人监察官,我不想失去这个身份。”
“听起来很好。”阿切诚实道,“我也想帮助阿辉哥。”
“首先给我一身衣服。”肖久辉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腰部,“不要这麽有民族特色的。”
“有的,我跟阿辉哥留了好多衣服。”阿切猛点头,表示能帮忙。
“然後我要下山几天。”肖久辉目视远方。
“你果然是去下山鬼混。”阿切暴躁道。
肖久辉就把自己的想法简略的说出来。
“为了阻止世界秘密的泄露。”阿切顺着说完,“你要下山学习我那个前同事。”
“可你还剩一周的时间就要发情。”阿切嘀咕道,“搞不懂你要搞什麽。”
有戏。肖久辉感觉他要放手。
“好吧,那我和你一起下山。”阿切叉腰道。
“好,”肖久辉笑眯眯的点头,反应过来咳嗽了一声,“你,你。他们都认识你,这就不是机密行动了。”
“谁说的,我可以蜕皮呀。”阿切抱怨道,“我也是成年的人了。”
肖久辉无奈耸肩道:“可以,你想怎麽做都行。”
他犹豫道:“蜕皮会伤害到你自己吗?”
“啊,阿辉哥果然还是在乎我的。”阿切抱着肖久辉的腿猛蹭,欢喜道,“当然不会了,只是能力会变大一点点。”
大。。。。一点点?
听着隔间呲啦啦的撕扯声响,和使力的闷哼声。
肖久辉在房间呆着坐立难安,这种毛骨悚然的声音,画面已经不自觉的出现在脑海里。
但是他也不能出去逛逛,因为这样做的话,太伤阿切的心了。
大约十几分钟以後,里面的声响渐渐消失,归于安静。
肖久辉来回踱步,握着手走到门前,敲了敲:“阿切?”
敲完又後悔,这不是干扰人家蜕皮吗?
他又想转身走了。
就在他踏出一步,背後木门‘吱嘎’地打开了。
肖久辉猛得回头。
“阿辉哥,我长得没你好看,你不要嫌弃我。”
只见门口的青年赤裸着上身,小心翼翼的道。
他的肤色是苍白的,同清晨天边的云线一样。他长相异常的斯文,细眉搭在眼窝上,低垂着眼帘,睑缘上有一浅细痕,露半眸深色的黑瞳仁,内秀俊气。仍谁也看不出像山上呆过的人,只当他是海外深造的富家少爷。
eonmen。”肖久辉捂头,擡手又放下,不敢置信道,“你一个人下去就够,我只有给你拎行李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