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房间阴暗的气氛,床上的死人,在玩家们争闹间,化为普通的背景板。
“求求你们了,别吵了。”叫沉思千年的女性玩家从门口探头进来,哀求道,“把人都吵来了,还怎麽查验尸体。”
口诛笔伐一收。
衆人视线隐隐投向红木桌柜前站立的人。
明正拿起一柄小巧的手术刀,银亮的刀身映出半只眼,目光若有所思。
“铛。”他放回铁盘中,开口道,“不是还没讨论出来吗?继续。”
说完,一片安静。
没人敢冒头。
明戴上一旁的手套,掀开床上尸体盖的白布。
尸首惨白发青,嘴巴泛白,黑发刘海贴在额头上,穿着严严实实的碎花衬衫,正是教室门口惊吓过度的刘芳。
“神情和缓,面部肌肉松弛,不是吓死的。”风哥走过来补充道。
他戴着手套一直没摘,扶起尸体脑袋,展示後脑勺解释道:“没有撞伤,不是摔倒後脑勺碰地。”
“这个游戏有蛇,可能是被毒蛇咬死呢。”几人走过来旁观,清丽女推测道。
风哥摇头,回答道:“看了,没有咬伤。”
“心脏病发。”痞子男一拍脑袋,“猝死了。”
“可能性不大。”风哥规规矩矩的反驳道,“没有发病预兆,呼吸困难挣扎都没有。”
明握住尸体的肩膀翻了个身,尸体头软塌塌的垂下床边,脖颈支出弯曲的骨节,长头发分开,露出一截惨白的後脖子,侧边有个微乎其微的紫红小点
“嗯?”风哥抚摸上去擦了擦,有了变化,“注射针口。”
“人为?”他话风一转,“谋杀,他妈的谁。”
“你怎麽知道?”风哥惊诧望向明。他早有耳闻这个高中生不同凡响,没想到这麽。。。。不同凡响。
他回想明刚才的举动,暗骂一句:“该死,用什麽碘伏棉球。”
“所以,是人干的?”普通男生呆呆道。
他们面面相觑,皆傻了眼。
如果是鬼,蛇,非人物种还说得过去。
为什麽人也来插一脚。
复原完尸体。明摘掉手套扔到盘子中,今天的工作量已经结束。
“这个村子有问题!”痞子男抖着手跟清丽女总结道,“不只一样,山上的少数民族,电影出来的蛇头人,杀人的村民,怪不得只要保护好一个。”
“别说了。”清丽女拍他一把,摩擦着胳膊,环顾四周,“大晚上的,你想吓死我啊。”
经过卫生所那麽一出,老手也被整得胆气全无。
“我就是想说,我们要尽快定下一个人,到底保护谁。”痞子男咬牙道,“别看一个村那麽多人,死起来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