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可能让你轻易死在别人的手中?”锦衣师兄挑眉,长眉压着桃花眼,带着邪气似笑非笑道,“那岂不是白留你到现在了。”
肖久辉接不上这话茬,抱拳:“我的错,我的错。你自便,我不打搅。”
说完,他向门口走去,边走边摇头。真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毁灭吧,这个岛毁灭吧。
肖久辉打开门,眼前一黑。
不是生理上的一黑,而是客观上的。
肖久辉面色凝重,摆在人面前,这一层较比下一层有个致命的特点。
那就是,伸手不见五指,走廊没有亮光,黑暗吞没了一切,这种场景无疑施加给人巨大的心理压力和生存压力,要说这层没有东西,肖久辉是不信的。
这,闹玩呢。全层停电,还让不让普通人玩了。闫擅婷
肖久辉看着这黑暗的走廊,抿嘴回身,馀光扫向锦衣师兄,语气软着道:“要不,你先请?”
换作常人,锦衣师兄自是瞧不上这做派。
不过现在他心情比较好,他负袖,长袖轻摆,向门口走去。
一人一鬼出门,真真是伸手不见五指。严善霆
肖久辉可不兴摸黑走路,但他没有手电筒,只好试探走几步把那盏羽毛灯摸了出来。
在水里泡过了,这灯已经不怎麽亮了。
肖久辉珍惜的擦了擦湿润的白羽毛,氤氲的暖光勉强映亮了墙皮和装饰的画框。
锦衣师兄走在旁边,他本体是鬼,在黑暗中才是常态。见肖久辉手上的灯,他斜睨过去,暖光清晰照出他眉宇间的不虞。
“这灯倒不甚亮啊。”他说道。
肖久辉正紧张观测前方,随口应道:“哎呀,你就凑合吧。”
“那鸟妖给你的法器妖力如此微弱,你还当个宝。”锦衣师兄勾唇讥讽,眉梢却未带笑意,“真是没见过世面。”
“你,”肖久辉突的被话一刺,“我,我才不跟你杠,随便你怎麽说。反正他给我的东西,就是我这儿最好的。”
有病,这都能杠我。肖久辉暗骂。
锦衣师兄冷冷瞧了眼他,未语,忽地挥袖,寂静中衣袖卷动声格外击耳。
一片幽白的烈焰从头顶席卷到走廊尽头,所有的黑暗如海潮一下褪去,跳动的白色火焰坠在天花板,焰舌舔舐壁侧角落却没有灼烧,留下火焰的阴影。
走道的事物被火光照的清晰可见。
肖久辉瞪大眼望着天花板,瞠目结舌。鬼,鬼火。
“把那破灯收了。”锦衣师兄甩袖,拉了拉衣襟,“看的碍眼。”
肖久辉震惊的看回他,手已经自动揣回羽毛灯。
他的战力是不是足以和卡尔恩匹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