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见一名金发女郎陷入红丝绒沙发,上身的衣物有些凌乱,露出深深的乳沟,下身淡粉色的裙子从沙发迤逦到地面,眼神充满欲望的看着撑在上面的年轻外国男子。
这男的,无疑是年轻英俊的,复古衬衫敞开,露出苍白的胸肌和若隐若现的腹肌人鱼线,亚麻色的短发用发胶抹向脑後,露出光洁的额头,他垂头看人时,能见纤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
肖久辉被眼前的景象冲击到了,心里纳闷,莫非这还是部含18禁元素的游戏。
年轻男子察觉到肖久辉的到来,慢慢直起身。
他浅棕色的眼瞳一眯,视线定格到肖久辉的身上。
肖久辉也看到坐在另一边沙发安静的年迈绅士,穿着贴身的细麻衬衣,复古的黑色马甲,胸前银色的怀表表链穿过马甲内扣一直延到马甲兜里,表链泛着的光泽与老人的白发无异,他靠着椅背,手搭在沙发的扶手上,颇有教父的威严。
所以按年龄,这个年轻人应该是这位老人的儿子,啧,这父子关系和谐啊。
肖久辉尬熟的打了个招呼:“你们好。”
金发女郎见事态已收,撑着坐了起来,意兴索然靠在边上,撩了撩波浪金发,咬着下嘴唇,眼神带鈎子的看向肖久辉。
“你好。”年轻男子点点头,一擡下巴颇为傲慢道,“请坐。”
这也不像粉丝的态度啊,肖久辉表情变得有些微妙,过去坐就坐吧。
过路间,擦过金发女郎的小腿,肖久辉不敢多看,怕这个尺度不适合社会主义,大跨步过去,一屁股坐在中间的无人区地带。
坐定,他能感受到左右两边探索锁定的目光。
半响。
肖久辉沉吟了一会儿,提议道:“你们就没有什麽感兴趣的吗?比如乐器?歌曲?”
年轻男子翘着二郎腿,手撑着下巴,对向肖久辉,衣服扣子也不口大剌剌地敞开,他保持这样的动作有一会儿了。
“你脖子上的玉器,是怎麽来的?”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示意得问道。
“买的。”肖久辉完全融入中欧世纪回答道,“在遥远的东方有这样一个强盛国度,盛産瓷器和玉石。”
年轻男子点点头,手指抚过嘴唇,再次开口道:“嗯,可是,在我的映像里,你为什麽不穿着本国的衣服表演,而是穿着山寨罗马裙,上面有非常多的错误。”
这话让我这麽接,难道说这还不是迎合你们老古董的口味,肖久辉挑了挑眉,内心想道。
“这当然是为了更方便演奏特殊乐器穿的衣服。”好在肖久辉已经有临场发挥的底子了。
金发女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确实在艺术方面有新奇的天赋。”年轻男子思索道,“看你的表演,我朋友居然一句丧话也不评价,这可比见到耶和华更难得。”
朋友肖久辉看向外国老人,敢成大爷你才是我的粉丝啊。
“杜瓦尔,抱紧你的舞娘,闭上嘴。”粗糙沙哑的嗓音传来。
“好的,好的。”杜瓦尔应道,头疼得抚额说道,“我这个朋友年轻时也是个艺术天才,我当时非常喜欢他的钢琴曲,相反他的话语总让人冒火。”
肖久辉听着,听着,再品味,品味。
神态渐渐从耐心倾听变得生硬捧场。
What?
年轻是多年轻?你这麽年轻吗?留声机不是18世纪才发明出来的吗?
你听得现场版吗?
你tm是不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