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给你化完,穿好衣服。”刘美把刷子放回台子上,纤细的食指划过化妆台,慢慢起了变化。
肖久辉注意力落在她手,眼睁睁看着她的食指指甲慢慢生长,变长变尖,甚至还自动渗出指甲油颜色,艳红艳红的。
异常眼熟。
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久违的危险裹挟杀机扑面而来。
肖久辉腾的站起,极速往旁边退去,与刘美拉开距离。
右手挥起冰蓝光芒一闪,墨蓝色的魔杖出现在他手上。
“Birdsgather!”
墨蓝杖尖直指刘美,肖久辉这是第一次念出这句咒语。
窗外开始出现鸣叫不止的鸟叫声,由远到近,也有贴着窗一句一句听得清脆的乌鸦叫声。
没错,就是那个召唤鸟进来捡豌豆的鸡肋咒语。
肖久辉准备用鸟群进屋来打个掩护。
但是吧,这个鸟来的速度出现了些偏差。
肖久辉声若洪钟的念完咒语。
刘美已经贴脸过来了,眼睛里的黑瞳孔泛白挥散,充满死气,无机质的转动看肖久辉。
这让肖久辉回想起那双吓人的芭蕾鬼眼睛。
还没待他使劲想出突围的办法,刘美伸出食指尖锐的红指甲指向肖久辉的眉心。
“肖久辉,”她呢喃的仿若贴着耳边,“你的身体我会好好使用的。”
说完,红指甲尖端发散出一缕缕白丝,像烟一般飘向肖久辉面部五孔里,进入了他的内脏。
然後,肖久辉就在这场游戏牌桌上出局了。
不是极端结局—死亡,就如刘美所说,肖久辉的身体被她接管了。
头不是他在动,胳膊不是他在擡,身体不是他操控。
但是肖久辉的意识却仍旧保留在身体里,可以透过眼睛观看刘美的举动。
没死就不是最坏的结果,肖久辉松了口气。
“嘎嘎。”一只漆黑的乌鸦拍打着翅膀从门外飞落到房间地上。
刘美牌肖久辉看去。
那只乌鸦擡着小jiojio在地上溜达。
很快三四只乌鸦也飞了进来,扑腾到房间地面。
“嘎嘎?”乌鸦们歪着黑乎乎的头,用圆圆的红眼望她。
还有不少麻雀和灰斑鸠从外面俯冲进来,在屋里盘旋。
它们好像在屋里寻找什麽。
一时之间,房里清脆的鸣声,鸟叫此起彼伏,在房梁盘旋不止,甚至还有鸟羽飘下来。
刘美牌肖久辉这才注意手中闪闪发光的蓝色棒子,正她想拿起来细看,蓝色棒子却变成点点光芒消散了。
她摸着右手手心,疑惑的用肖久辉的嗓音说:“这是什麽?”
而房里二十几只鸟像是收到信号,恢复正常一一飞走了。
‘肖久辉’歪头观察了一会儿,又失去兴致,坐回化妆椅上。
手捏着秀气的兰花指沾着盒里的嫣红眼影,指尖上稍亮的细闪,‘他’对镜柔柔涂上眼皮上。
“是热的。”刘美牌肖久辉又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体内的肖久辉围观,阅读理解成可能是自己活人的体温。
‘他’眼帘上一抹俏红,对镜浅浅笑,捏着兰花指附到脸庞,唱起了那句经典戏段,咿呀开嗓:“可正是人值残春蒲郡东,门掩重关萧寺中,花落水流红,闲愁万种,无语怨东风。”
嗷,辣眼睛。肖久辉恨不得自戳双目,看着自己没化完的阴阳脸唱戏,非常受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