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炳,抱歉,没想到今晚的事?情让你产生?了这?么多?不好的感受。”苏浣抓住机会,语气?急促地?对他道。
“你不是无关?紧要的人,你是我……”
她停顿了几秒,似乎在纠结如何措辞。
“你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她的话语掷地?有声。
若是放在以前,谢炳定然会因为这?句话而欣喜万分。
可他的眼前浮现出那晚苏浣独自奔赴西临市的身影,还有那一桌无人问津的残羹冷炙。
她骗人。
她压根就没把他当成朋友。
兴许还会顾虑他,是否会阻碍她与盛云竹的重逢。
苏浣期待地?望着谢炳,却见他冷峻的面容并无变化,周身的气?压甚至更低了几分。
从前那双盛满细碎星光的眼眸,如今晦暗不明,让人琢磨不透。
“早点回去吧。”苏浣听到谢炳古井无波的声音。
——
苏浣觉得自己和?谢炳之间变得十分奇怪。
两个人的关?系就像是走到了被堵死的小巷,又仿若一团乱糟糟的毛线,找不到出口,亦找不到源头。
细想起来,似乎谢炳是在西临市下雨那晚开始生?气?的。
可她与盛云竹清清白白,没有半分逾越之举。
他们之间的事?情已?经处理妥帖,如今一切回归正常。
更何况谢炳当初都帮她一起找盛云竹了,他又生?哪门子气??
万籁俱寂,苏浣耳边只有细细的嗡鸣,窗帘被她拉得严严实实,一点光也透不进来。
她的脑子里满是谢炳冷然疏阔的眉眼,怎么也挥之不去,竟然翻来覆去了半晌也没有入睡。
既然睡不着,苏浣干脆坐起身来,摸索着开了床边的灯。
她的视线被地?板上那毛茸茸的小兔子拖鞋吸引住。
苏浣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拖鞋向来是谢炳给她买的。
如今天气?转凉,家里的凉拖鞋不知何时都被谢炳收纳归置了起来,放在了鞋柜的一侧。
而原先的地?方则摆上了可爱的棉拖鞋,苏浣极顺手?就拿了一双。
苏浣穿上拖鞋,走出了自己的卧室。
谢炳不在,客厅里那盏常亮的小灯灭了,屋子里漆黑一片。年糕的呼噜声也听不见了,偌大的家安静得可怕,让苏浣有些许不习惯。
“啪”的一声,她打开了所有的灯光,试图驱散心?头的那抹失落和?孤寂。
鬼使神差地?,苏浣走进了谢炳的房间。
她在谢炳的床上坐了会,想起那天下午她闯进这?里,见到他睡眼惺忪的模样。
宽大的睡衣挂在他的身上,隐隐约约露出锁骨与薄肌线条,像是对她无声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