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声,都比前一声更坚定。
“李星瀚…”
她的声音忽地轻了,心里泛苦,像吃了委屈一般。
“竟挺想你的…”
李木鱼只是更加地想回去,回到与他与任听白一起生活的木屋,一起游玩一起打坐领悟心法,一起等师傅玄烛回来。
夜半时分,值守在李木鱼屋外的李星瀚隐约间听到她的声音。
他顿时打起精神,细细聆听,那声音仿佛自远空而来,又仿佛来自于他的灵海。
“李星瀚…”
那乖顺的说话口吻,分明就是她。
李星瀚起身走去门前,“小鱼儿,你醒了吗?”
他敲了两声门,随即贴耳到门上细听,屋里毫无动静。
怎麽回事?
太担心她而幻听了吗?
他再次坐回去,这一醒,便再无睡意。
玄烛说她会很快醒来,说她一定会醒来。
可她都昏迷了五日。
“李星瀚…”
李星瀚再次听到呼唤他的声音,他警觉望向黑夜。
是她没错!他非常确定。
他转身回去,径自开了她的门,点亮油盏,提着灯轻声轻脚走近她。
昏黄的灯影下她仍是那副平和的面孔,平躺在床铺上没有半点儿移动的痕迹,就连放于小腹的双手,原是什麽样子还是什麽样子。
李星瀚忽觉落寞,神色黯然,“你到底怎麽回事?”
“你到底…什麽时候醒过来?”
他阖上眼,尝试再去探她的梦元试试。
那里铜墙铁壁,他进入一次被反弹一次。
“李木鱼,给我醒来!”
李星瀚心中不服,咬紧牙再次探入,这样的感觉,如以身撞山石,一次又一次,他头破血流。
“是我的修为尚浅吗?”
“不过是撞破山石,有何不可!”
他集中意念,全力探入她的梦元,这次,他被狠狠反弹,口吐鲜血,身虚无力。
“李木鱼,你到底是什麽?”
他艰难地擡起手来,落在她身上,勾起她的手指拉过来的她手相牵,仍是什麽都没有发生,神力仿佛与她一同被禁制在她的梦核中。
李星瀚有气无力地哀求道,“不管你谁,请你放了她好嘛?”
他再无力支撑自己,垂落半身掉在她一旁,凭借最後一丝力气,他仍苦苦哀求,“把我的小鱼儿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