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又看到舒柏和姜队长说话,姜队长说:“这麽大个城市,一所二所里的太远了,你要有什麽事就给我们打电话,十五分钟保证赶来。”
场景切换,我看到舒柏站在我面前,告诉我一件大事:“舒恒睿吸毒了。”
那时候的我哪来的那麽多顾虑,震惊的问:“他疯了?”
不对,我应该问“他哪来的钱?”
舒广伟所说的出差又真的是出差吗?
场景再次变化,我看到了升学宴上发疯的舒广伟,他死死攥着舒柏的手:“最後几万,帮帮叔叔吧!”
最後几万,他以前一直都在找舒柏要钱。
赌博就像个无底洞,只要欠了巨额赌债他是停不下来的。
吸毒,赌博。
聚衆吸毒,聚衆赌博…
我突然想到了我之前看过的一个短篇故事。我很喜欢看现实恐怖故事,尤其是那种动画版的,很刺激,什麽离谱的东西都能写出来。
场景切换,我坐在沙发上刷视频,舒柏递给我一颗草莓,我问他:“哥,世界上真的有人敢假冒警察吗?”
他沉默了两秒,“嗯”了一声:“有的,只是你没见过。”
有的,只是我没见过。
舒柏认识很多三所的人,他报警也只会找三所,这几个人来的未免也太快了,没看到他们的警车,而且警服穿的也不对。
虽然我不确定,这可能是和舒广伟一起赌博的同夥假冒的。
舒柏肯定看出来了,他知道我们两个肯定打不过这一帮人,只能一个一个往上引,拖到真的警察来。
我站在那里太久,舒柏握住了我的手腕,馀光盯着前面的警察,镇定地问我:“怎麽了?难受?”
我点点头:“嗯。”
“应该是这里死过人的原因吧?”我扯出一个笑容,“搞得我有些紧张,脑袋晕乎乎的。”
他朝我眨了眨眼睛,轻轻地摇了摇头:“走吧,去办公室坐一会。”
上一世的他只有孤身一人,会害怕吗?
“我一会还想去接踏踏呢,我跟付沉季说一声,”我打开手机,实际是给他发了条消息。
我:这是假警察,咱们怎麽跑?
他微微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消息,又擡起头,不作回答。
“顶楼看样子也没什麽,你们去办公室看看吧。”
假警察突然发话,像刚才楼下的人让我们往上走的语气一样,有意思强迫。
舒柏冷静地问:“你不和我们一起吗?万一里面有人怎麽办?”
假警察笑了:“警察在这,就算有人他们也不敢做什麽,我得下楼和他们核对一下,你们先进去吧。”
“他们”。
假警察刚走两步,突然回头:“对了,你俩要不找一个一会下来一趟,我们得走走其他流程。”
我们是傻逼吗,落单就是死。
见那人下了楼,我压低声音问舒柏:“怎麽搞?你找的警察什麽时候来?”
他看了眼手机:“快了。”
他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进办公室。
我现在紧张的有些哆嗦了,手抖得停不下来,生死攸关,我们能怎麽办?
如果处理不好,我救不下舒柏不说,我自己可能也命丧于此了。
破罐子破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