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广伟不是无辜的,媳妇跑了,他大过年的扔下舒恒睿是因为他去了一个大赌场,赌了全部的积蓄,後来把舒恒睿接回去也不好好养。
舒恒睿能变成那样的废物,和他这个爹脱不开关系。
後来舒广伟经常和舒柏借钱,舒柏知道他手里有我俩的照片,但他不跟我说,借出去的钱就当是送出去了,几次都是舒广魁这个哥亲自提的。
所以,我觉得这个表面可怜的老人,背地里就是个无底洞,是个魔鬼。
而他儿子,跟他一样。
舒柏安抚似的顺了顺我的後背,开口:“叔,你又有什麽难事儿吗?这是舒忱升学宴,有什麽事私下说。”
舒广伟着急的握住舒柏的手:“小柏啊,叔叔就差五万,就五万,帮帮叔叔吧!”
这老男人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脏手握住了我给我哥的戒指,看得我心里直犯恶心。
舒柏脸色明显变差了:“有什麽事,等升学宴结束再说,现在这里一堆人呢。”
舒广魁看到这边的情况往这边走着,我走上去拉开两人:“叔,这是干什麽,有什麽事一会再说吧。”
舒广伟一把推开我,情绪激动:“滚!老子跟舒柏说话,你凑什麽热闹?!”
舒柏把我拉到身後,看到这场面的舒广魁也赶过来拉住舒广伟:“老弟,你干什麽?小忱怎麽了?”
我拉住舒柏的手,平静地不能再平静:“哥,别给他,他能把咱们怎麽样?”
他不过就是一个怂逼,凭什麽朝我哥要钱。
舒广伟面色通红,眼泪糊了满脸:“小柏,最後一次了,给叔吧…我都没有儿子了,你就帮帮我吧…”
舒广魁见自己的亲弟弟这麽在我的升学宴上作妖心情也不好:“你干什麽,舒恒睿自己造的孽跟我儿子有什麽关系?!”
这一出戏使得很多人朝这里看来,付沉季刚刚就说要来找我,看到这里的情况小声问我:“这是怎麽了?”
我摇了摇头:“舒恒睿,你记得吗?我跟你和任澄说过的,这是他爸。”
付沉季神色慌张地看向我:“他要干什麽?这可是你的升学宴啊。”
我没听到舒柏和舒广伟说了什麽,只听到了一声怒吼。
“都是你们两个同性恋!!你们可是兄弟!要不是你们,我儿子怎麽会这样!!”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这里看来,我还有些没反应来,直到人群开始小声讨论,我才迎上去。
我管他妈的长辈,傻逼东西,我揪住他的衣领:“你他妈说什麽?畜生,我们是你能说的吗?!”
我知道舒广魁不会让我这麽整他弟弟的,他推开我的时候舒柏就在後面接着我,任澄和付沉季都在我旁边拦着我。
他这麽喊不会伤害到我,但是,後面有那麽多人,他们该怎麽看舒柏啊。
他们肯定会说,是我哥强迫的我,我能想到他们说的得有多恶心。
“我有他俩接吻的照片!我就说我儿子怎麽会受到这麽严重的精神伤害,都是他俩!他俩是罪魁祸首!”
刘江萍整理好的秀发变得一团乱,尖叫着阻止舒广伟诋毁舒柏。
怒火攻心,我想让付沉季别拦着我,还没扑上去,就被丁香花香包裹住了。
“舒忱,别着急,别着急,我们不怕。”他声音有些颤抖,我从没见过这样的他,“我们回家,我带你出去玩。”
我的急躁,他的行为,和他手上发光的钻戒,无一不宣告着我和舒柏那难以啓齿的关系。
见舒广伟还有要吼下去的意思,刘江萍上去开始挠他:“给我滚!我让你说!我让你说我儿子!”
这场冲突来的太意外,舒柏又死死抱着我不松手,崩溃的刘江萍和舒广魁。
我这麽做,是不是对的呢?
我明明只是想救舒柏而已,事情是什麽时候发展成这样的?
可能是我重回十六岁时,脱口而出的那声“哥”吧。
付沉季脸色阴沉地转过身,看着议论纷纷地人群,跟着喊:“吵吵什麽吵吵!舒柏哥和舒忱是什麽关系用你们管吗!?”
任澄慌张的想要伸手拉住他,被他一下甩开了。
“吃你们家大米了?我管你们是长辈是晚辈,敢他妈蛐蛐他们我撕烂你们的嘴!!”
任澄没有接着阻拦他,而是沉默地站在他的身後。
接着,我听到乔之文的声音:“这不是什麽值得讨论的,不知道实情就不要乱讨论,口下留德。”
我听到一个个熟悉的声音替我们解围,听到了议论声渐渐减小,听到了舒广伟重复嘀咕的“不可能”,“不可能”。
舒柏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凑到我耳边小声说:“我交朋友的眼光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