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付沉季和任澄说:“谢谢你们了,剩下的事交给我吧,你们整不了他。”
他俩点头,付沉季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见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两人对视一眼,没有打招呼,低着头就走了。
我刚想问舒柏的脖子是不是我发疯弄坏的,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哎呦,这麽巧。你们兄弟俩闹什麽矛盾了?这麽严重?”
我俩一起转过头,是许久没见到了的佟嘉,我记得他,特别特别清楚。
舒柏编了个谎:“打架了,打上头就动刀了,你来这干什麽?”
佟嘉晃晃手里的盒饭:“我爸那死老伴又住院了,非要我来看看。”
“还过着呢?”舒柏和他闲谈起来,“这都多少年了,以前不是老挑你爸刺吗,现在倒是有毅力。”
“啧,现在病殃殃的,生怕我爸不要她,”佟嘉似乎赶时间,看了眼表就道了别,“以後有时间聚聚,我先走了!”
看着佟嘉上了楼的背影,我俩坐在椅子上许久没说话,我犹犹豫豫看了他好几眼,问:“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看我这时候还算正常,告诉我:“是付沉季说的,你不知道从哪要来的玻璃碎片,半夜突然来我房间要割我喉。”
我看了眼我的手和他的脖子:“啊……没伤到大动脉吧。”
他笑了两声:“要伤到大动脉了我还能这麽平静地站在这里吗?早就进盒子了。”
我有些不可置信。
发誓要护他平安的是我,差点成杀害他的凶手的也是我。
“对不起,”我认错,“我不知道…我当时连我自己在干什麽都不知道。”
他伸手抱住了我,丁香花味包裹住我,使我平静下来,却又害怕地不得了。
“哥不怪你,”他揉了揉我的头发,“没看着你考上大学之前,我死了也得给自己弄活过来。”
大庭广衆之下两个男人搂搂抱抱确实很怪,但这可是我哥,抱一下能怎麽样。
我感觉眼眶很难受,眼泪控制不住地往外涌:“哥,你带我去看医生吧,实在不行就给我关精神病里去吧。”
他把紧紧攥住我的手带我走出了医院:“你没病,哥不能把你送走,要不就看不到你了。”
难得的清醒时间,我想无时无刻都和他就这麽待在一起,抱抱对方,签一下手,以兄弟身份就行。
我从安安静静掉眼泪,到车里後几乎变成嚎啕大哭了,我控制不住,我就是想哭。
痛和病我都能忍,我怎麽能殃及我身边的人啊。
我不敢擡头,也不敢看舒柏的表情。
过了许久,我终于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擦了擦糊了一脸的眼泪看他了一样,却发现他是笑着的。
“你他妈,笑什麽?”
我哭的太狠,说话还有点抽噎,但这个逼为什麽还在笑。
“你知道为什麽我能让你碰到我的脖子吗?”
我愣愣地看着他,突然想起,舒柏他小时候学过几年散打,想夺过我手里的利器简直太轻松,甚至都能让我无法靠近他,我这种弱鸡又是怎麽伤的他?
我见他似笑非笑的伸手抚摸着我的脖子,吓得我一激灵。
“某个小弱鸡上来就吻我,然後趁我不注意就要割我喉。”
我似乎渐渐想起了这件荒谬的事,我趁我自己不清醒的时候去强吻了我哥……还想要割他的喉…
在我愣神期间,还似乎想起了他嘴唇的触感,冰冰凉凉的……
他当时没有拒绝我。
我刚想解释我当时不清醒,就被他打断了。
“小怂逼,想要什麽就跟哥说,哥什麽都能给你。”
熟悉的触感贴上了我的嘴唇,他捂住了我的眼睛,俯身吻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