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谢识这个人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舒柏返校的那一天,是和谢识一起的,谢识被那天舒忱的反应震惊许久。
“是我那天说错话了,”舒柏叹气,“我把他惹生气了,他够呛能接受你啊。”
两人没有提分手,依旧是保持着交往的关系,每天约好一起出门,没事就逛逛,保持了一个多月。
一个月後的分手是谢识提的,舒柏一开始并不同意,反而十分气愤。
直到谢识打开衣领给他看了眼自己脖子上的红痕,舒柏才在难以相信中同意分手。
“我和别人睡了,”谢识说,“真的,我之前没想过和你谈恋爱挺无聊的,我不是你家的儿媳妇也不是上门女婿,看你的家庭,咱俩不合适。”
……
後来的舒柏安静了许久,分手後他每个寒暑假都选择了回家。
可惜家里没有往日的温情了,父母虽然勉强接受,可是舒忱一看到他回来就跑到外面。
最令舒柏不能相信的是,舒忱不叫他“哥”了,而是直呼大名。
“…你能不能赶紧找个人娶了然後给我一笔钱让我远走高飞,我不想和你住一起了。”
那是舒忱和舒柏说过的最多的一句话。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亏欠了舒忱,但他总是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罪恶感,所以他总会包容舒忱的每一句恶语,每一次错误。
只是一句话的错啊。
二十出头的舒柏看着再一次拒绝自己去帮他开家长会的舒忱,叹了口气。
“我上大街上找个人扮我哥去开家长会都比你强。”
舒忱为了报复舒柏的一句话,什麽都做出来了。
及格线都难以跨过的试卷,放学时走在身边的混混朋友,身上若隐若现的烟味…
他倒是希望舒忱不仅能忘了坏事,还能忘了自己的情感。
……
他就这麽与舒忱僵持着关系度过了几年後,那麽平凡的一天,他以为自己出了幻觉。
因为他听见了一句“哥,这题我不会。”
舒柏怎麽能感觉不到反常,待他回头看向舒忱时,才意识到,舒忱都已经快成年了啊。
他给了他一个与以前截然不同的眼神,舒柏意识到这段日子终于结束了。
他靠着舒忱把所有坏事都忘记的病,度过了两年的时间。
在舒忱催促他找对象的时候,他都尽量去转移这个话题,他十分怕他想起那件事,好不容易搭建起来的关系再次崩塌。
反正,舒柏已经不知道舒忱未来还需不需要他了。
但他不能放舒忱走,绝对不能。
他的弟弟就像一个沼泽,一个禁忌之地,逼迫他走了进去。
让他深陷其中,只能坦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