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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後2（第2页）

“我梦到我死了。”他揽着我肩膀的手渐渐收紧，“可能有点荒谬，梦里的你大概二十岁左右的样子，虽然年轻，也有成年人的气质了。”

我感觉我自己抱着猫的动作都僵硬了一瞬，听到舒柏本人提起前一世的事情是最令我害怕的，我感觉他像是马上就要死在我面前一样，紧张的看向他。

我怕这是一场梦啊。

一场悠久，但总要醒的梦。

我感觉一滴水滴滴在了我的脸上，下雨了，舒柏没有再说话，帮我把後备箱里的东西拿了下来後我们回了别墅，舅舅舅妈早早睡下了，我俩沉默着收拾好屋子就回了卧室。

我坐在床上听着外面像要划破天空的闪电，不知为什麽，突然好难受，脑袋又晕乎乎的。

舒柏坐到我一边，犹豫了好久才跟我说：“对不起，我好像不应该现在说。”

我摇摇头，平定好心情後问他：“你那个梦，後来怎麽了？”

他似乎没料到我会这麽问，闻言後回想了一下告诉我：“梦里的我死了，就一直都在看着你，你看不见我。之後就见你颓废的跟个废物一样，好像睡魇了，干着急也醒不了。”

他似乎在把这个梦当笑话讲，只有我知道，这是真实发生的。

我有些牵强地扯了扯嘴角：“你不说梦都是反的吗？可能是你活的生龙活虎然後我也变得精神抖擞了？”

他被我的用词整笑了：“什麽玩意生龙活虎，你当我是嫖客吗？而且我生龙活虎你为什麽要精神抖擞？”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可能是你嫖挣的钱都给我买球鞋了，我就精神抖擞了。”

然後我回过头，就见他欲言又止，无奈的看着我。

我躺到枕头上听着外面雨点敲打窗户的声音，感觉的到舒柏的目光一直没移开，我问他看我干什麽，他却理所当然的和我说：“谁看你了？”

我们俩几年来第一次的没有话题，我感觉气氛很怪，只能用手去抓他的手，轻轻的磨蹭。

“干什麽？”

我哼了一声：“别老寻思那些死不死的事了，没有你我也活不了。”

他笑了：“都成年人了，没了哥哥还不能自力更生？”

“嗯，”我说，“你死了我可能真的会颓废到死。”

我听到他在一旁感慨说：“真想不到你能为一个哥做这麽绝，别人家相处几十年夫妻去殉情都不一定呢。”

“舅舅之前不是说过吗，夫妻大难临头各自飞，”我烦躁的揉了一把头发，“不逼逼了，赶紧睡吧。”

他坐在一边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我感觉他的目光让我很不舒服，我也不甘示弱地瞅回去。

“舒忱。”

“干嘛？”

“我有喜欢的人了。”

我一愣，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之前催促他找对象结婚的人是我，撮合他和别人的也是我，真到舒柏有目标的时候我怎麽又有点不是滋味……？

因为这个话题转移的也很快，我就装作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吃惊一下：“我靠，真的假的？公司的还是以前同学？”

我感觉我自己演的好假。

他摇头表示都不是，但是似乎也没有想要告诉我的意思。

我开玩笑说，你有对象了我是不是就得住沙发了，要不都没地方住了。

“不用，”他说，“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呢。”

我问他，他对另一半有啥要求。

我许久没听他回答。

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他才告诉我：“起码要乐观点，对自己好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