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5)
我在踏进舒柏公司地那一刻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脑袋昏昏沉沉的,走到楼梯间的时候还有些晕。
我没在意,以为今天运动过度了,便没当回事,在沙发上躺了会就好了。
舒柏一直在公司工作到了半夜,我问他有什麽事,他说最近打官司出了点问题,当事人家属惹了点麻烦,他需要加班查阅一下资料。
我问他什麽问题,他说是一个绑架案,只有一个录音证据,去晚了,小孩死了,凶手也死活不认罪,现在在外面还没被抓。小孩家属就找上舒柏了,死活都要让犯人给他家一个说法。
“说法?这种时候不应该要尽快给凶手定罪嘛?”
我问舒柏,舒柏对我说,他不知道,这家人有俩孩子,被绑的是个女孩,家里重男轻女,只想要钱,但是证据只要不足,定罪不了,钱也拿不到。
“天啊,”我感叹道,“这得多大仇多大怨啊。”
我那不太好使的脑袋突然想起来,我前世的这个时候,舅妈告诉我舒柏受了伤,我问她怎麽了,她犹豫了一下,就说出了个小车祸。
我当时也好骗,要是一个小车祸也不至于让舅妈和舅舅从B市赶过来看他啊。
我好心劝舒柏道:“你让当事人家属小心点,我感觉这个凶手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没理我,让我自己去玩,别耽误他工作。
死玩意,好心被当驴肝肺。
我在他的办公室里到处逛也觉得没有意思,现在正是人快要走光的时候,我经了舒柏的批准就出去逛了两圈。
公司很大,缺点就是太空旷了,除了个别加班人士敲打键盘的声音,几乎安静的吓人。
越安静的地方越危险,舒柏有时候一加班到半夜都是一个人走,尤其是特殊时期。
每个男生都十分向往这种在半夜大公司里探险,我也不例外,我在网上经常看那些公司半夜灵异事件,这次就让我好好观赏一下舒柏的公司。
公司有电梯有楼梯,楼梯走的人很少,我听楼梯间好像有声音,网上说楼梯间都是案件高发地,我用手机打着手电筒往下走着,脚步声格外清晰。
啪嗒,啪嗒,啪嗒—
这不是我的脚步声。
舒柏和我说,他喜欢走楼梯,不论是多着急也都走楼梯。
我问过他,没有人陪你吗?
他说没有。
我心里打了退堂鼓,但是又担心舒柏,只能手紧紧握住手机,然後一步步往下走。
心跳越来越快,说不怕都是假的。
但我在监控的死角处看到个被吊起来的尸体时,我在庆幸还好下来的不是舒柏。
我几乎心跳骤停,反应过来的时候赶紧转头往下跑,担心凶手跑了。
我跑过去低下头看到比我低一层楼的黑衣男子,他身上还在滴血,他似乎是故意埋伏在那里。
他见我不是舒柏,身子一顿,我想都没想就追了过去。
虽然舒柏身手很好,当时的他晚上下班又累又困,又要赤手空拳对这个凶手,他肯定占下风。
我不能留这个隐患在这里,万一他是杀了舒柏的凶手呢?
凶手身手确实不错,他跑的极快,我几乎快一蹦半层楼才勉强拉近距离。
眼见我快追上他,他也不跑了,我停下脚步,借着月光看到他手上反射出的亮光。
他有刀。
还好下来的不是舒柏。
他现在只要一转身就可以跑进一楼大厅,大厅现在正是人多的时候,前台姐姐,保洁,张姨和几个人在下面聊天,这歹徒明显打算破罐子破摔了,我脑袋一热,立刻朝他扑了过去。
“我操你妈的,这男人有本事别动刀!”
我一把甩掉他的帽子去薅他的头发还要躲他的刀子,他往後撤,我发现他是要拉开大厅的门。
他的劲很大,一脚就能给我踹的脸色发白,本来今天下午脑袋就晕,一脚直接给我干翻在地了,疼得我想死。
我眼睁睁看着他打开门要去抓张姨,我也顾不上别的跑上去上去用尽全力把他扑倒了。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压到刀,只能攥着他的手用力压着他,随着几声尖叫,我听到有人报了警。
我体力不支,脸色白的像鬼,他刚才那一踹就让我几乎没了战斗能力,现在只能手忙脚乱的去抢他的刀。
我感觉我的胳膊和脖子上火辣辣的疼,大概是划伤了,眼看我马上压不住他了,我左右盼望看到被我俩打翻的凳子,一把抓住凳子腿朝他扔去。
他被砸中了,可是他没有晕,他只是抹了把额头的血,颇为赞赏的对我说:“小夥子身手不错。”
锋利的刀锋朝我刺来,我听到远处的警察鸣笛声,我在一楼衆人的尖叫声里和舒柏的呼唤声里一个手握住了刀,一个手拉住了他的胳膊。
肾上腺素飙升的原因,我没感受到疼痛,反而是无尽的兴奋和庆幸,我握着刀旋转过去对着歹徒,死死拽着也不放手。
“艹!你这死孩子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