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同龄人都大一岁,我上学晚,所以今年的生日过完,我就成年了。
我就成年了!!重生之後的我成年啦!
舒柏眉眼之间终于露出点笑意:“你马上就成年了,我都快25了,都被叫叔叔了。”
“25,多好的年纪啊,”我劝他,“风华正茂,更何况你这麽帅。”
舒柏笑了笑没理我,他似乎很喜欢我夸他。
我看着他的脸有些出神。
重生的日子已经过去这麽久了啊,我掐指一算,已经两年了。
距离舒柏出事,就差两年了。
他死的那天我永远不会忘记,我生日过完的第二天。
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再回到曾经那个糟糕透了的世界了,但是我宁可以後再回去,也宁可以後和舒柏分道扬镳,宁可看着他结婚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也不能让他死了。
只能看他以後造化了,我担忧的看着他,我只知道我改变了自己的命运,但是我不知道我还没改变他的,若是没有,我又该怎麽保护他。
打完吊瓶後,护士帮我拔完针我就和舒柏离开了,我走在他的旁边脑子里想着一堆烂事,差点一头撞上电线杆上。
“你怎麽回事?打个吊瓶人打傻了?”
我挠了挠头:“啊,有点困了,没看路。”
他无奈的转身朝车走去:“不看路就看着我。”
打针只用了一上午的时间,下午我正好来得及去上课,舒柏还想让我在家养着,被我拒绝了。
“上午怎麽了?怎麽没来上课?”
我趴在课桌上做题,一旁的任澄小声问我。
我揉了揉太阳穴:“发烧了,我哥带我去打吊瓶了。”
我见他一愣问我:“发烧了?昨天淋雨了吗?”
“落下的病根,”我说,“一下雨就发烧,习惯了。”
他就这麽侧着头盯了我许久,看得我浑身都发毛了才说:“你和小学还真不一样了。”
我刚想说什麽,又憋了回去:“我…嗯。”
我真叽霸想赶紧调座,一点都不想和他坐在一块了。
他给我传了个纸条,问我周六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
我刚想拒绝,就见他又写了几个字:想跟你唠唠嗑。
啧,算了,去就去,解决他这个麻烦以後就省不少事。
自从和他当了同桌,我再也不上课画画了,不是想认真听讲,而是一点都不想在他面前露出为他改变的习惯。
我同意和他出去玩的原因就是,跟他说明白不要跟我坐一桌了,还有,
他是个蛋啊?也配跟我坐一桌?
因为这个小勾人我一下午的课都没好好听,放学舒柏接我的时候看我的表情精彩得很。
“谁又惹你生气了?”
我一屁股坐进车里:“还能是谁,任澄呗。”
然後我听到舒柏的笑声,刚想发作,他就问:“人家跟你说啥了你就生气了?”
“他周末约我出去吃饭。”
“正好啊,爸妈周日回来,”舒柏说,“你就拿这个推脱一下。”
“他约的我周六。”
舒柏:呃,小夥子挺会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