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澄:“……是啊,我觉得也是缘分。”
“舒忱,你怎麽不说话?”舒柏问我,“没礼貌。”
我说个蛋啊。
我咽了口吐沫:“哥你快点开,我想上达不溜西。”
舒柏没再说话,加快了车速,很快就到了任澄家,他跟我们打了个招呼就下了车。
“还想上吗?”
我摇了摇头:“不想了。”
舒柏笑道:“再续前缘,怎麽不跟人家说话?”
“哪有你这麽坑弟的啊,”我烦躁地抹了把脸,“我现在对他的感情远不及你的万分之一。”
我以为他会感动一番,谁知道他问我:“是爱不及我还是恨不及我?”
“……”我沉默的看着後视镜里的他,“是恨,付沉季现在在三中当大哥呢,我要跟你断绝关系去投奔他。”
“行,那零花钱都退给我吧。”
“不退不换!”
回到家我把湿透了的衣服和裤子扔到洗衣机里,抱着我的抱枕就倒在沙发上看电视,不知道舒柏干什麽去了,只知道再听到他的声音的时候,我已经昏昏沉沉的了。
“怎麽回事,脸这麽红?”
他伸手贴了下我的额头,又俯下身用他的额头贴了下,起身啧了一声。
我就知道,我又发烧了。
舒柏最害怕我生病,因为我本身就免疫力低下,而且一生病就是好几天,小时候落下的病根,一淋雨就感冒,所以每次下雨不管有多忙都来接我。
即使上一世我不愿坐他的车,发烧了也都是他来照顾我。
“别在这睡,回屋里。”
他打算把我拉起来,但是刚坐起来两秒我就又倒了下去,他无奈,只好把我抱了起来。
我恍惚间听到他感叹:“我平时给你吃的挺好啊,怎麽这麽瘦。”
我像个树懒一样抱紧他的脖子:“哥,冷。”
确实很冷,明明脸那麽烫,自己却感觉在冰窖里一样冷的浑身颤抖,我把头埋在他微凉的颈窝里,我很喜欢他身上的丁香花味,悄悄吸了好几口。
他把我安置在床上,给我盖了层棉被,见我迷迷糊糊的怕我烧傻了,给我擡起来味了退烧药,一直在我旁边守着,我有一点动静就醒。
迷糊睡到半夜一点左右,我微微睁开烧的发烫的眼睛小声对他说:“哥,你回去睡觉吧,我没事。”
他再贴了下我的额头,见一点没退下去,紧皱眉头:“难受吗?”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实话说我确实难受得很,四肢没有力气,呼吸也很困难,眼皮子也睁不开,但是我担心舒柏,他每天工作很忙,还要接送我上下学,不能再熬夜了。
可是他倔得很,死活不愿意回自己房间睡。
我用不太灵活的脑子想了个办法,伸手拽了拽他的袖子:“哥,你抱我睡吧。”
没等我说完多久,我就感觉到那令人安心的丁香花味扑鼻而来,慢慢把我包裹住。
他把我搂在怀里,轻轻拍着我的後背,我已经记不清他有多久没这麽抱过我睡觉了,却一直觉得这股香味从未在我身边散去。
“睡吧,明天不上课了,请假。”
我擡头借着月光看着他那双又清澈又明亮的眼睛。
身边的这股香味,简直像我哥自身散发出来的。
我哥就是一朵丁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