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样就真的说的开了。
再後来,上高中的第一个月,都是他亲自接送我。
每当晚上吃饭的时候,他就不仅仅是我哥了,他会主动提起我想聊的话题,像跟我是好朋友一样。
比如,适应新同学了吗,班里有好看的男生女生吗,最近和谁联系了,新同桌怎麽样。
我总是刻意避开谈恋爱之类的话题,一是因为初中的时候舒柏总是对我早恋之类的事情很敏感,我怕他生气。
二是因为,我忘记了我这一世上了高中,忘记了任澄也上了高中。
冤家路窄,我和他分到了一个班,刚报道的那天我俩大眼瞪小眼看了对方将近五分钟,我心都凉了。
若是上一世我和他重逢,一定会开心的无与伦比,但是现在不一样!我宁可让我们初中班主任再带我一年和不想和他一个班啊!
更可恶的是,我的个子在班级里很高,而任澄像是吃了激素一样,比我还高一截,所以…
一个第一高和一个第二高的我俩又叽霸当了同桌。
所以我回答舒柏问我新同桌怎麽样的问题时,我利落地回答不怎麽样,很烦人。
只可惜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第一次月考结束後舒柏看到我们班的排名,我看他脸色微妙地念出了屏幕上的名字。
“任,澄?”
我无助地捂住脸:“哥……别念了。”
出我意料的是他并没有生气:“你怎麽没有告诉我你们在一个班?”
“呃,我这不寻思怕你生气吗,”我挠了挠头,“我也没有和他有过多交流,而且……”
“我为什麽要生气?”
舒柏打断了我,面色有点紧绷又相对平静的摆弄电脑:“你也快成年了,要是想体验一下恋爱我也不阻止你,不要耽误学习就行。”
不是,这是舒柏能说出来的话?
我紧忙摆了摆手:“不是,这种事不着急,以後都是迟早的事,而且我也不喜欢他了。”
过了很久我才看到舒柏点了点头,他像是松了口气一样,面容也放松了下来。
我盯着他这张祸害人的脸问:“你还操心我,你不应该操心一下你自己吗?”
他无所谓道:“都是迟早的事,爸妈也没催我,不着急。”
“舅舅舅妈哪没催你?”我问他,“大上次打电话,上个星期打电话他俩不都说了吗?找个合适的搭夥过日子。而且早结婚早生孩子还能省点心,以後安心养老啊!”
他笑了一下,像是被我气笑了。
“我二十五都没到,着急个屁,”他盯着电脑头也不擡的对我说,“而且家里还有个孩子得养,再生一个不得翻天了。”
我有点破防的跑出房间:“你就单着吧,我怕你这张嘴糟蹋别人小姑娘。”
舒柏撑着下巴看着站在门口的我:“谁说我一定糟蹋小姑娘了?”
脑子僵硬的我没明白他的意思,以为他专门来气我的,跟他呸了一声甩上房门就离开了。
等到我坐在沙发喝了口可乐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刚从浴室出来的舒柏,问:“你刚刚说什麽?”
舒柏擦了下自己的头发:“没说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