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那前只是问她一道题,结果就这麽被误解了?
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得我头晕眼花的,我强忍剧痛朝他们喊:“老子几个眼睛看上你女朋友啊,老子就是个普通混子,能不能让我先回去考试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回去考试第一科是肯定来不及了,就在我万念俱灰的时候,付沉季的声音居然传来了。
“我靠你们放开我忱哥,你们干鸡毛啊!”
他劲大,一把就把我扯了出来,我扶着他站稳,突然感觉心里的一股怒火熊熊燃烧了起来,拿起垃圾箱旁边的拖布棍子朝他们抡去。
付沉季赶忙拉住我:“等会儿!别打,你要是还手算互殴的啊。”
我哪还顾得上什麽互补互殴,嘴巴子都被扇了,男人的尊严都没了。
就在我杀红眼时,付沉季见实在没办法控住我,只好在我後面喊我。
“你不要回去考试吗?你哥还等着给你开家长会呢!”
对哦,舒柏还等着给我开家长会呢。
我感觉怒火渐渐平息,将棍子扔给付沉季,快速问他:“你怎麽办?”
他摇了摇手示意我快走:“我没事,缺考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俩趁着那帮人没反应过来就跑了出来,他跑到学校对面小卖部,我跑回学校,下午第一科是英语,我的强项,倒是还剩点时间,就看会几道了。
刚刚那个堵我的人,我在另一个世界从来没见过,大概是我朝正奇问题改变了原本走向,还是很欣慰付沉季居然会放弃考试跑来找我。
我摸了摸被烫个大印的锁骨,这个死人烫这麽明显,回去被舒柏发现就完了。
回到考场距离第一科结束还有二十分钟,监考老师也没管我,我自己回到座位就赶忙写了起来。
打铃之後我堪堪答完一面多,但也压了个及格线,我躲厕所偷偷给付沉季发了个信息询问他的安危,他说没关系,一会就回来考下一科。
付沉季真是我的铁哥们,我心里老泪纵横,回到考场见他安然无恙坐在座位上才放下心。
“那人我认识,不是一中的因为对年级第一动手到处惹事然後被开除的那个高三生吗?”付沉季揉了揉太阳穴,明显气得不轻,“这傻逼就是个□□,抽烟喝酒还纹身,你怎麽去招惹他了?”
我成了个冤大头:“老子可没有那麽欠,他说我撩他对象,妈累个的。”
没有人比付沉季还懂我了,他最知道我是什麽人:“呃,好像确实挺冤,总之好好考,要报警什麽的怎麽也得考完试吧?”
监考老师抱着卷子走了进来,我小声说:“不能让舒柏知道,他生气。”
後面几科都十分顺利,只是考完试我脸上两个巨明显的巴掌印都没消掉。
付沉季放学就飞速回家了,他说他要动用人脉把那个傻逼绳之以法,我说过两天请他吃饭,但是今天得想想怎麽瞒过舒柏……
冬天天黑得早,舒柏来接我时也没看清我的状况,直到回到家打开灯,他才看着我的脸沉默不语,我才知道根本瞒不住。
“谁打的?”
他的声音如寒风般刺骨,使我不禁颤抖一下,但是没有回答他。
“舒忱,我问你,谁打的?”
我紧张的扣手:“我不认识,我刚到学校就把我拉走了。”
他似乎恍然大悟:“哦,难怪你回来路上告诉我考英语出了点问题,原来是这样。”
我其实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反而是更想知道重回初中第一次考试怎麽样,舒柏却像一定要把这件事追究到底一样。
我的手机铃声传来,他让我接通後打开免提,我俩都刚好能听到对面的声音。
“忱哥,我靠,我问了我几个朋友,那人叫王辰龙,家里开饭店的,有点破钱,兄弟肯定不让你白挨打,我收拾他去。”
那是付沉季的声音。
我惊讶地说不出话来,我这哥们虽然够义气,但是电话挑的时间挺准。
舒柏面无表情地道了谢说他管就行就挂了电话,我才明白我刚进学校的时候付沉季大概已经告诉他了,舒柏也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只有我,只有我一个人还在想怎麽瞒着!
可恶,年轻几岁怎麽智商还下线了。
我亲爱的哥哥伸手摸向我锁骨上的伤,疼得我一激灵。
“舒忱,你就我这一个哥,除了我没人给你收拾烂摊子。”
他平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