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一口气:“她承认你就行了。”他这个当爹的啥也没有帮上忙,现在闺女不就瞧上了一个人吗?
容苏放在身侧抓紧的手放松下来,他起身给苏从岁倒上一杯茶,从善如流的跪在他面前敬茶行礼:“岳丈大人,请受小婿一拜。”
苏从岁:……他伸手接过了茶,就是心里稍微有那么点不舒服。
感觉跟赶鸭子上架似的。
容苏低着头,嘴角勾起笑容,他这岳丈大人,出乎意料的好对付。
恐怕苏家的心眼子,全都让妙妙一人长了。
两人没在书房待多久就被苏安氏喊人叫了出来。
容苏第一次以女婿的身份来这里,怎么样也得好好招待一下。
这会儿苏从岁心里还有些别扭,对着苏安氏说:“我感觉容苏的心眼子咋就那么多呢。咱闺女那么单纯,会不会吃亏啊?”
苏安氏拍了他胳膊一下:“咱闺女稀罕他。”
苏从岁勉勉强强道:“行吧。”
苏妙带着容苏去自己的房间,两人沿着小路走,道路两旁的石榴花这几天遭受风吹雨打的掉落了许多,现在只有一些火红的花朵在挺立在上面,不过等不了多久就会没了。
脚踩在青石板上,现在倒是与以前有些不同。
“还疼吗?”
容苏问道。
苏妙摇了摇头:“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沉默一会儿,容苏突然问:“你不好奇你爹是怎么为难我的?”
苏妙好笑的看着他:“十个他也玩不过你。”
容苏眉梢眼角都沾染上笑意,他放在身侧的手轻轻握住苏妙的手:“他可是岳丈大人,我怎么会把用在那些人的手段用在他身上。”
苏妙觑了他一眼没说话,回握住他的手。两人慢慢的走到她的房间,房间的陈设还是原样,但这次来的心情与以前的心情不一样。
容苏坐到自己以往的位置上,伸手先给她倒上茶:“你记不记得当初我可是把娶媳妇儿的酒给你喝了。”
“你这么说起来,我也得把女儿红挖出来给你喝上。”苏妙端起茶,轻轻的吹了一下:“不过有伤在身,可得等等。”
女儿红是女儿家出生时父亲埋下的酒,苏从岁自然也不例外,当时不知道苏安氏怀的是男是女,他倒是兴冲冲的找人学了酿酒,在苏安氏把孩子生下来后,便将亲手酿的酒埋在了地里。
至今,已经快二十八年了。
“我等得起。”容苏将茶添上。
苏妙笑着没说话,两人在苏府用了饭,当晚容苏就耍赖住下了。
今日苏妙和容苏没去上朝,而朝堂上此时人心难免浮动。
尤其是太子膝下还留有一子,如今已经十岁,太子妃的母族便起了心思。
现在太子没了,二皇子又已死,最上面那把椅子,不该皇太孙坐,又该谁坐?!
然而现在赋都权柄最大的便是苏妙,她一日不开口,其余人只能暗地里筹谋,甚至还有人担忧……
“如今赋都权柄皆在她手上,若她反了怎么办?”
此言一出立马有人附和,也有人对视一眼,不对此发表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