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忍着痛意,说“不必”
闻昭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人怎麽这麽犟呢?
云深不知处
蓝忘机看着蓝曦臣手里拿着月饼,心不在焉的,也不知在想什麽。
“兄长,怎麽了”
蓝曦臣摇摇头,捂着胸口说“不知道,近日总有些心神不宁”
魏无羡听见後,紧张的站起来,看着蓝曦臣说“那我去请医师”
蓝曦臣拦住他,说“不必”又看着他们二人,安慰的笑了笑“你们吃吧,我去後山看看”
魏无羡一脸担心,想要起身跟上“我们陪你,蓝大哥”
“不用,我想一个人静静”说完,他拿起桌子上的裂冰,朝着後山走去
魏无羡看着蓝曦臣落寞的背影,转头问“你说,蓝大哥他怎麽了”
蓝忘机拉着他坐下,轻声说“不知”
魏无羡吃了口月饼,擡头看着头上的月亮,兴奋的说“蓝湛,你快看,今晚月亮好圆啊!”
蓝忘机看着如此鲜活的爱人,笑了笑“嗯”
魏无羡喝了一口茶,总感觉嘴里没味,于是,拉着蓝忘机的袖子,委屈的说“要是有酒就好了,中秋节怎麽能不喝酒呢你说是不是,蓝湛”
蓝忘机“不行,医师说,禁酒”
魏无羡看着蓝忘机,嘴里小声嘀咕“你虐待我”
蓝忘机定定的看着魏无羡,眼里充满了悲伤,无奈“魏婴,还剩下不到两个月,你让我怎麽办”
魏无羡顿时後悔,自己就不该提的,连忙认错“蓝二哥哥,我错了行不行。以後,我一定一口酒都不沾。放心吧,到时候,肯定会有办法的。”他抱着蓝忘机,小声安慰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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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越来越深,月亮也越来越圆。
江澄体内的蛊虫也越来越躁动,没有子蛊安抚的它,在胡乱撕咬着江澄的身体,渴望得到一丝安抚。
江澄蜷缩在地上身,头深深地埋在膝盖里,整个人在颤抖。疼痛如潮水般向他涌去。
身上里衣早已被冷汗浸湿,握着玉佩的手在微微发白颤抖。桌子上整整齐齐的放着一封信,信封边缘已微微起毛,可见被人拿在手里反反复复看过多次。
等天微微亮的时候,江澄颤抖的身体才慢慢停下,精疲力尽的他,随着太阳的升起,陷入沉睡。
另一边,蓝曦臣看着眼前升起的太阳,才觉得自己躁动不安的心慢慢平复下来,他动了动僵硬的手,将腰间的银铃握在手里,喃喃自语的说“这次,怎麽连你也不管用了”
等江澄醒来後,已是第二天早晨,他躺在冰凉的地板上,笑了笑,像是在无声的嘲笑体内的蛊虫,笑它也不过如此。
他撑着地板,起身走到桌前,拿起茶壶,一饮而尽。喝完水的他,大笑着,也不知在笑什麽。
笑得精疲力尽後,他又小心翼翼的收起桌上的信,放进桌箱。
这是蓝涣前几日写的回信,他还不曾拆开,也不敢拆开。他怕看到蓝曦臣疏离的语气,他怕那信纸上满是冠冕堂皇的问候语。
所以,他不敢拆开,但又舍不得丢。毕竟这是他除了玉佩,唯一拥有蓝曦臣的东西。因此他要好好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