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让欢意识消散,倒在薛均安身上。
“这叫什么事?”取了块冰毛巾,敷在男人额头上,薛均安坐在床边,没好气的看着?他。
本来就为家父一事操心至极,现在倒好,又多了个要照顾的疯子。
春桃捂着?嘴笑,“说明陛下?心中有?娘娘呀,就连醉了酒,都是第一时间来找娘娘。”
薛均安冷哼一声,起身,“有?本事喝醉,就自己?把自己?照顾好。”
真是个碍事鬼。
起身之?际,手腕处突然伸出?一只手,徐让欢拉住她?,气息微弱又喘,“别、别走。”
“放手。”薛均安冷冷回头。
下?一秒,男人似乎被人夺走心爱的宝贝,不仅没放,反而拉得?更紧。
僵持不下?,薛均安觉得?自己?没必要和一个喝醉酒的人怄气,于是叹了口气,“好好好,我不走。不走。行了吧?”
她?坐在床边,语气中颇有?几分诱哄的味道,“松手。”
到底是徐让欢,即使是醉了酒,疑心病也是异于常人的重。
薛均安拗不过他,软下?声来,“夫君,松手好不好?”
……
也不知道这人哪儿来的力?气使不完。
硬拉着?薛均安,她?是想走也不行。
徐让欢唯一的短处,便是这酒品不济。喝得?太多,再加上夜以继日为国事操劳不止,他这一睡便睡了一天。
与此同时,薛均安也不得?不守了徐让欢一夜。
第二天,徐让欢酒醒之?时,一睁眼,便看见薛均安坐在一边,手撑着?脑袋,像是马上就要睡着?。
小脑袋一下?一下?,一点一点。
没由来有?几分可爱。
徐让欢没出?声,安静的看着?她?,忍俊不禁。
可惜,薛均安没给他欣赏她?的机会。
下?一秒,女人的脑袋重重往下?一点,睡意全无,清醒过来。
一垂眼,就看见徐让欢正盯着?自己?看。
被抓了个正着?,徐让欢丝毫不慌,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缓慢松开薛均安的手腕。
他掀开被褥,慢慢起身,装作完全不在意她?的样子,抬脚准备离开。
薛均安叫住他,“陛下?今晚可有?空?”
“何事?”徐让欢头也没回。
“无事。”薛均安看着?他的背影,“臣妾今晚想邀陛下?来未央殿共饮美?酒,也顺便为这些天冷落陛下?的事给陛下?道歉,不知陛下?可有?空?”
徐让欢缄默一瞬,嘴硬道,“孤且看吧。”
次日申时,薛均安准时出?现在密室内。
此处光线极暗,不禁让伫立门?外的薛均安有?些犹豫。
不得?不说,鹤丹和徐让欢还真是气味相投,蛇鼠一窝,都喜欢在这暗无天日的阴暗潮湿之?处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