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郑太医缓慢的点头,微微笑道,“姑娘可?是在为陛下和娘娘的事情担忧?”
春桃没说话,表示默认。
郑太医背起包裹,捋了?下胡须,“老夫活了?几十年,这识人之术还是略懂一二,依老夫拙见,陛下与娘娘乃是天赐良缘,不可?能因为一点阻碍就断了?联系的。”
“此话当真?”春桃抬头望他,眸中露出欣喜之色。
郑太医点点头,“自然。”
郑太医这话不假,春桃忙上忙下,一直忙到夜半三更才照顾好薛均安的各方各面,就在她?准备回屋歇下之时,走出未央殿的那一秒,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男人双手背在身?后,身?姿挺拔,又带着股疏离之气。即使是笼罩在黑暗之中,擦身?而过之际,也难掩谪仙般绝色容颜。
如此这般人间绝色,试问大千世界去哪寻第二人?
“陛下?”站在门口,春桃愣了?愣,迟疑的叫出声来。
徐让欢侧目睥她?,淡淡点头,而后修长?的食指竖在唇中,朝她?比了?个“嘘”的手势。
春桃愣了?愣,眼神?从徐让欢脸上转移到床上的女人。
缄默一瞬,识趣的关上房门,“奴婢告退。”
第三者走后,房内瞬间静的不像话。
吊诡的黑暗中,徐让欢站在几米外看了?薛均安一会儿,而后才小声走到床边坐下。
他打小便在幽暗清冷的冷宫中过活,所?以要想在漆黑一片中看清所?有事物,并非难事。
他没碰她?。
只是安静的坐在一边,默默看着她?。
从眉眼到鼻梁,再到朱红的唇。
视线一寸寸下滑。
徐让欢极其认真的看着她?的脸。
他很珍惜此时此刻。
因为只有等她?睡着,他才敢来偷偷看她?。
一点朱唇与白?皙的肌肤冲突强烈,又极具诱惑力。
它像一颗剔透的樱桃,让人产生将它一口含住的冲动,就这么放在舌尖,舍不得咀嚼,更舍不得咽下。
想到什么,男人温柔的笑了?。
他缓慢俯身?,两道鼻息拉近,近到毫无?距离可?言之时,蜻蜓点水般,他在那片红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那是平淡如水的一个吻。
没有过多繁杂的技巧或灼热的纠缠。
只是一个平淡如水的吻而已。
恰恰也是这个吻,让徐让欢心中徐徐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这感觉并不浓烈,平淡持久,好像一泉静湖里陡然间落入一滴别的什么东西,搅的人心痒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