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让欢唤他的心上人叫什么?
母亲?
……啊?
薛均安曾脑补过无数个动人凄美的爱情故事。
围绕徐让欢和那位棺材中的女子。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煞费苦心救下之人竟不是徐让欢的心上人,而是已故十余年的傅幼珍。
不仅如此,重生归来的傅幼珍不仅不似初见时候的狐妖,戾气深重。与之相反,她心底善良,宛若明镜。
只是善良过了?头,有时候也并非好事。
二人第一次见面的第二天,傅幼珍再次来到东宫。
这?次,徐让欢不在场,听起来,只有傅幼珍和一群侍卫。
薛均安不敢睁眼,只能竖起耳朵认真听。
“把这?些放在这?儿。这?些放在那儿……”
她听见几?个人搬着什么东西来到东宫,还听到铃铛的声音,以傅幼珍为总指挥,几?人捣鼓了?好久,闹出不小的阵仗。
不到半刻钟,傅幼珍叉着腰,终于?满意点头,“嗯。好。这?样便?可。”
随即又想起什么,她又向段尧嘱咐,“千万记住,这?件事需得对太子殿下守口如瓶,知道了?吗?”
“您这?样做,太子殿下若是怪罪下来……”段尧面露难色。
傅幼珍反问,“你觉得小欢会忤逆他的母妃吗?”
段尧不再多?说,“是。”
这?是在干什么?
再之后,吵闹的声响通通消失不见。
薛均安听见水滴的声音。
滴答滴答,
带着股奇异浓稠的血腥味。
傅幼珍闭眼趴在桌上,任由老道士将她胳膊上划开一个大口子,往外流血。声音听起来有些有气无力,“段尧,你可是叫段尧?”
她看向段尧。
段尧的眉毛拧成深重的颜色,慢慢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的答复,傅幼珍继续说,“身为小欢的生母,我能看得出来,他很信任你。”
“所以……段尧,可否请你帮我一个忙呢?”傅幼珍问。
“您说。”段尧回答。
傅幼珍垂下眼帘,“我死之后,记得告诉小欢,不必执着于?过去,也不必再执着于?救我。为娘的,只要?看他和夫人和和美美便?好。”
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像是临终遗言……不好!
薛均安这?才知道傅幼珍所作?为何。
她这?是想一命换一命,重新放血把我救回来!
想到这?儿,薛均安也顾不上什么演技,赶忙睁开眼睛,笔直坐在床上。
床上的女子突然如僵尸附体般坐起,吓了?众人一大跳。
最先打破僵局的还是薛均安。
救人心切,她表现得完全不像一个刚刚苏醒过来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