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均安笑笑,“你放心,夫君的生辰我定会用心筹备的。”
“切记大办,我刚可说了,太子殿下讨厌人?多眼杂。”段尧打断她,“还?有,那个,太子殿下喜欢苏荷堂的定胜糕。”
“你为何告诉我这个?”薛均安问。
“那什么,我看你是真心对太子殿下,”段尧咳了一声,正色道,“只?要你是真心对待太子殿下,咱们便?是同一战线的朋友。”
槐月初二,这日子很快便?到了。宫内安安静静,与寻常无异。
段尧说的没错,偌大的皇宫中当真没一个人?在意这个特殊的日子。
其中也包括徐让欢自?己。
可以说,他从未认为今日值得?庆祝,相反,他将这天视为对母亲的亏欠。
他只?身坐在凉亭中,重复回味往日的痛苦。
仿似只有在痛苦中才能感受到爱意。
这样扭曲至极的心理,薛均安暂且无法理解。
来到凉亭,徐让欢果然一人在这里饮酒。
不过,却并非是作乐。
上前两步,薛均安踏入凉亭之内。
徐让欢似是早已觉察到她的存在,头也没回?,淡然为自?己斟酒,“可是段尧告诉你我在这儿的?”
“是。”薛均安提着一盒糕点,在徐让欢身边坐下。
徐让欢一动不动,拿着酒杯,淡淡凝视着不远处的湖面。
薛均安又说,“太子殿下勿要责怪,段尧也是为太子殿下着想,不愿太子殿下生辰继续冷冷清清。”
徐让欢没说话。
薛均安打开盒子,“妾身今日来,是有两件生日贺礼要送给?太子殿下。”
他并不好奇。
“妾身听闻太子殿下爱吃苏荷堂的定胜糕,不过近日苏荷堂的老板家里有事?,没能?开门。妾身便?斗胆自?己动手,为太子殿下做了几枚定胜糕,还?望能?合太子殿下的口味。”薛均安说。
男人?放下酒杯,垂眸看桌上的糕点,摆放精美的玫红色糕点,一个个精巧可人?,想必做它的人?定是废了不少心思。
只?是看了一秒,徐让欢淡淡转眼,“放下吧。”
气?氛就?这么安静了好一会儿,徐让欢问,“薛姑娘可还?有事??”
薛均安隐约感觉到他的低气?压,盲目献媚怕是没什么好事?,可惜做都做了,还?是硬着头皮说,“妾身看太子殿下的腰佩旧了,所?以自?作主张,亲手做了新的。”
“还?望太子殿下不嫌弃……”
说到后面,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跟着埋得?很低,活脱脱像个害怕责备的孩子。
可分明她也没做错什么。
只?是想讨他欢心而已。
白皙掌心上,碧绿的软玉雕刻着绝伦的花纹,青色流苏顺着女人?的手腕荡下来,在微风中显得?格外清冷。
徐让欢看着腰佩,没说话。
到底过了多久?
五年?
十年?
久违的,他再次了解被人?在意的感觉。
视线一寸寸掠过腰佩,最?终停在薛均安埋着的脑袋上,徐让欢敛了敛眉。
她当真在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