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想说,也不太相信他,鼻涕都哭出来了,就是不肯说自己的名字。
“你看不到,所以我来告诉你……”南川始终维持着附身注视着少年的姿势,“周围没有人,你姐姐也不在,我住这里,你不回答我的问题,我就把你绑走,绑在我的房间里,你怕不怕?”
少年被吓出了汗,额头上冒了汗珠,碎发乱七八糟地黏在鬓边,眼睛哭红了,睫毛一颤一颤的,伴随着吸鼻子的声音,每一个反应都让南川情不自禁地勾起唇角。
“我力气很大的,”南川没完没了地继续,“我还可以把你揍晕,把你丢进喷泉池喂鱼。”
“许悬黎。”
“什麽?”南川突然收起笑,认真听,“再说一次,你叫什麽?”
“许悬黎,悬崖的悬,黎丶黎明的黎。”
“许悬黎,”南川咂摸着这个名字,“悬黎,夜光美玉。”
“……我叫南川。”
许悬黎压根没心思管他叫什麽,只想要回自己的手杖,急到甚至开始伸手到处乱抓,抓到了南川的手臂,顺着他的手臂去找手。南川直起身来,背着手,仰着下巴,允许许悬黎几乎搂住了自己,还任他在自己身上到处摸。
“你说了给我的!”
许悬黎气急败坏地打他。
“你骗我,你骗我!”
“我叫南川。”
南川执着于让对方记住自己的名字。
“我叫——南川。”
这会儿许悬黎之前捧在怀里的书已经掉落在地,他分别抓着南川的两个结实的臂膀,仰着头,眼帘还是半敛着,眼泪顺着眼尾滚落,他的脸蛋也被自己搓红了,透出淡淡的红血丝。
“还给我,”许悬黎揪住南川的衣服,“你答应我的,把手杖还给我。”
那种毛酥酥的感觉又来了,抓在自己手臂上的两只手并没有多大的力道,但南川却隔着衣服感受到那双手有多柔软脆弱,就像身前这张哭得水淋淋的脸蛋一样,脆弱到一捏就会碎。
“还给我。”
臂膀上的衣服被更用力地揪紧,南川的身体里突然窜出一阵骚动,一种征服欲,他把这种骚动视为Omega的性吸引力,一种跟情感无关的生理反应。
“弟弟!”
清亮的声音斩断了南川的沉思,他顺声望去,看到穿着一袭黑裙的许竹慈站在门口,她的身後站着他的哥哥,正面露厉色地看着他。
南川歪了歪脑袋,冲着他哥努了努嘴,抓住他臂膀的力道在这时突然消失,在他没来得及转头看的时候,许悬黎已经顺着声朝前快走三步,脚下没踩稳,直接摔在了草坪上。
“悬黎!”
他姐姐迅速跑过去,跪在许悬黎身边,把他扶了起来。
“怎麽了?别跑那麽急,怎麽了?哭得这麽厉害。”
许竹慈的馀光已经看到了南川,南川知道,许竹慈大概猜到了他刚刚在欺负她弟弟。
但许竹慈没说什麽,把人从地上扶了起来,搂着他的肩膀安慰。
在姐姐怀里的许悬黎哭得更凶了,南川虚眼瞧着那两只紧紧攥着姐姐衣摆的手,生出了妒意。
我叫南川——
他到底有没有听到。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还有个许博士和南川的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