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那几位小殿下都是极袒护阿挽,母子相互撑腰,谁能欺负得了他们啊。”
妻子将以前的事情都忘了,贺长安听姜挽的嘱咐,没将所有事情都告知姜仲盈,姜挽半真半假给姜仲盈说以前的事情,姜仲盈不知道在两位皇子心里,抢走母亲的就是这位外祖母。
但这一切都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淡化,所以慢慢看,以後都会好的。
*
月上梢头,姜挽和萧淮才迟迟归来,他们晚膳也在外面用完回来的,进绛春阁时,孩子们早就已经回来了,此刻都在萧予鸿的屋子里歇着。
兄妹嬉笑玩闹的声音传来,听起来十分热闹。
姜挽凑过去看,顺着窗子往里面瞧,发现欢儿和清儿正拿着一本书看,两个脑袋凑在一起嘀咕,兄长萧予鸿则是跟他们抢那本书,三个人在屋子里鸡飞狗跳的。
真是鲜少看见鸿儿这麽活泼的样子,他被萧淮教得太板正了,都没有孩子的鲜活气,现在跟弟弟妹妹这麽一闹腾,看起来就有活力多了。
“干什麽呢,都站好。”
姜挽正看的入神,身後的人直接冷呵一声,惊吓了里面的孩子们,将屋里的欢腾氛围破坏得彻底。
她转头剜了萧淮一眼,无奈叹了口气。
萧淮没看见姜挽的眼神,他注意力全在欢儿手中那本册子上面了,推开房门走进来,直奔欢儿身边,将那小册子收了起来,揣在袖子里。
然後冷脸打量着双生的兄弟俩,给个警告的眼神,没说什麽,抱起女儿走了出去。
“这是怎麽了?”姜挽跟在後面走进来,拍拍萧予清的脑袋,问他们,“你们刚刚在抢什麽?”
萧予清支支吾吾,尬笑着不说话,萧予鸿垂眸坐下,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怎麽还讳莫如深呢,看来那本书里是什麽有趣的东西?”
萧予鸿顿了会,淡定张口,“没什麽,欢儿从父皇书案上拿来玩的,就是些随笔杂记罢了。”
姜挽点点头,没深想,紧接着走了出去。
见阿娘走远了,萧予清才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萧予鸿身边,“干嘛骗阿娘,欢儿不认字但我认得,那分明是……”
“别说了,那是父皇的东西,你看见了又能怎麽样,还能烧了不成。”
“对啊,给那册子烧了,我明天就偷出来烧了。”
萧予鸿微微蹙眉,擡手给了弟弟後脑一下,“别傻了,看字迹就知道父皇写的,父皇都记得,烧了他还能再写。”
“那怎麽办啊……父皇为什麽要写这种东西……”萧予清愁眉苦脸,托腮叹气。
那册子上面一条条列明了阿娘所犯下的罪责和错事,还每条都对应写上了律例里的惩戒条例,好多条都是死罪,记了半本多了。
父皇是不是在心里计较之前的事情,不然怎麽写这种册子。
萧予清垂头叹气,顿时觉得阿娘和父皇和好无望。
*
转眼就是七八天过去,到了圣驾要从嘉州离开的日子。
贺府大半宴席为天子送行,请了许多嘉州官员府中参宴。
姜挽带着欢儿待在绛春阁里用膳,没去前院的宴席上参合。
“欢儿,你前几日看的册子里面写了什麽?还记得吗?”姜挽想起清儿这几日唉声叹气的模样,联想到清儿和鸿儿那天在屋里争抢,最後被萧淮收走的小册子,趁着现在没人,便悄悄问欢儿这事。
小公主坐在圆凳上,乖乖地自己喂自己,闻言想了会,然後摇摇头,“好多字,欢儿不认得。”
“但是,欢儿认得阿娘的名字。”
姜挽笑,摸摸女儿的小脸蛋,问,“这麽厉害呢,欢儿怎麽知道阿娘的名字怎麽写呀?”
“太子哥哥教的。”
“哦,所以那本册子上有阿娘的名字对吗?”
欢儿笑着点头,一脸可爱,“嗯嗯,就在第一页。”
姜挽眼睛眯了眯,哄着女儿吃好饭,然後让玉宁看着孩子,她则是光明正大地进了萧淮住的屋子里翻找东西。
清儿看了之後就垂头丧气,所以那本子里面定然写了什麽不利于她的东西,她必须找出来看看到底有什麽不能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