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挤了下眼:“别让人家等久了。”
宋渔感觉脸更热了。
“那就麻烦你们了。”余宵淡笑道,然后又看向宋渔:“走吧。”
“嗯。”
余宵看向她怀里的花,怕她抱久了手酸:“先给我吧,我帮你拿。”
宋渔顺势递过去。
她抱着确实不舒服,主要是走路挡视线。
风铃响过又停。
天快黑透了,杨柳隔着玻璃门看外面两道模糊的背影,双手交叠捂住胸口,感叹道:“别人的爱情,太好磕了!”
刘娴静被她搞怪的语气和表情逗笑,无语摇头。
附近没有空位,车停得有些远。
太阳落山后,温度直线下降,白天划开的雪水又冻成了冰沙。
宋渔的鞋底滑,每次迈步都要先试探一下。
忽然,胳臂上多了股力量,稳稳托住她。
宋渔抬头看了眼,没有挣扎。
只是脚下迈出去的步子,不知不觉间越来越大。
一起吃饭“青梅竹马!”
走到车旁,余宵抢先一步,打开副驾驶的门。
绅士行为,来自余鸢从小开始的教导,但他这辈子只给一个人开过车门。
男人西装革履,手中又抱着一束艳丽的玫瑰,身姿挺阔地立在车门旁,不知道吸引了来往多少人的视线。
余宵权当不知,他看着宋渔坐定,关好副驾驶的门,顺手拉开后排把花放下,然后绕到驾驶室。
密闭空间内,五感被放大,宋渔又闻到了那股好闻的木质香调,存在感强到让人无法忽略。
正直下班高峰期,路上堵车,前面的车又一次踩了刹车,刺目的红色尾灯亮起。
宋渔一时不察被晃了下眼,电光火石间,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她猛地转头,看向旁边的人。
余宵余光捕捉到她的动作,趁刹车间隙,侧目询问:“怎么了?”
宋渔微微蹙眉,似是在思考:“我以后该叫你陆思渊,还是喊你余宵?”
余宵一怔,差点没跟上她思维跳跃的速度。
车流在这时动了,他轻笑了声:“随你。”
宋渔止不住好奇,然后又问:“你改名字,身份证上也改了吗?”
“嗯。”余宵说:“转学后就改了,随我妈姓。”
提起余鸢,宋渔就想到巷子里那些风言风语,还有当初那些鸡飞狗跳的事,她不想在这种时候破坏气氛,于是没
再深聊。
“挺好的。”宋渔靠回去:“那我以后还是喊你余宵吧。”
名字这东西,只是个代号而已,喊什么都一样。
新的名字,证明新的开始。
他这几年过得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