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提示音响起,有消息进来。
希希:【rry啊,小渔,吴歧在我这儿,等明天吧,我们见面聊。】
宋渔回了个“ok”的表情,把手机丢到一旁,疲惫感席卷全身。
又躺了一会儿,她翻身下床,又去浴室冲了个澡,水温调高了些,紧绷的神经稍微得到缓解。
两米宽的床,大到可以躺下三个人,宋渔只占了边缘处的一小块位置,被子直接拉到下巴。
她伸手按掉床头灯,房间彻底陷入黑暗。
视觉受限时,其他感官就会被放大。
宋渔闻到了和陆思渊身上相同的味道,不是沐浴露那种。
冷冽而又强势。
亦如那个吻。
逃兵“他改名字了,现在叫余宵。”……
这一觉睡得极不踏实。
只要一想到这是陆思渊睡过的床,宋渔就会忍不住忆起那个吻,还有久别重逢后的震惊和喜悦。
大脑变得格外活跃。
宋渔翻来覆去好久,终于忍不了了,赫然睁开眼睛。
卧室里仍然黑着,她偏头看向窗外,没有半分光亮。
再拿出手机一看时间,还差几分钟五点。
眼皮很沉,但大脑很清醒。
宋渔不打算再睡了,坐起来愣了两秒,掀开被子下床。
卧室外面没什么动静,陆思渊应该还没起。
为防止见面尴尬,宋渔打算做一回逃兵。
怕把隔壁那
人吵醒,她甚至连卧室灯都没开,只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借着这点光摸到箱子边,把东西塞进去,扣好。
然后单手提起来,做贼似的往门口走。
临出门前,她还不忘把卧室门重新关好,营造出一种自己还在的假象。
随着落锁声在身后响起,宋渔宛如一条重回水里的鱼,深深地吸了口气。
雨夹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因为温度不够,雪花飘落在地上很快就会融化,似冰非冰,最终被变得泥泞不堪。
宋渔拖着行李箱,跟着导航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小区门外,然后再一次被这里的奢华程度震撼。
看样子,陆思渊那家伙这些年过得还不错。
有钱人的小区就这点不好,连车都难打,宋渔站在马路边等了半天才拦下一辆出租车。
是个女司机。
她频频从后视镜里往后排看,终于在某个红灯前,没忍住开口:“姑娘,跟男人吵架了?”
宋渔怔了怔,不明白这是从哪得出的结论。
陆思渊确实是男的,但他们俩应该算不上吵架吧?
甚至不仅不是吵架,关系还试图更进一层。
看到她的表情,司机以为被自己说中,于是更来劲了:“现在的男人都不是个东西,你看我家那口子也是,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个人,我让他出来跑车,他说他起不来,这不嘛,只能我出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