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维点头:“师兄,就算坏了的蛋,也要烂在自己医院这口锅里,不然新华医院可有的好得瑟了。”
高俭尽管脸皮厚,也挂不住了,“就这么想观赏我的隐私。”
卢玉贞回应:“高主任,那就是个普通器官,没什么的。我们科室比新华医院好多了,不管是手术条件还是医生水平。”
高俭很无奈:“能不能不切。”
“不切不行,标准操作就是完全摘除。”
他摊手,“那好吧。”
卢玉贞点开医院的系统:“明天赶路能回到北京,那我给你约后天的穿刺取精冷冻手术。”
谢碧陶忽然开口:“卢医生,手术能安排在下午吗?”
她有点惊讶,“理论上是越早越好。”
谢碧陶笑道:“空出上午的时间,我和高主任去领证,这样下午我就可以在知情同意书上签字。”
几个人都呆住了,方维回过神来,用征询的眼光看着高俭,高俭眨了眨眼睛,“她说怎样就怎样。”
“你不是东北爷们吗?”
“这你就不懂了,这种小事哪还用得着我做主。是吧碧陶。”
检测
领证之前,白玉兰带了化妆师来给谢碧陶做造型。她脸色有点憔悴,但眼里闪着光。
化妆师细心地给她画着眉毛,妆容温柔恬静。白玉兰在她周围转来转去:“姐,你是不是热血上头了,真要担这么大风险?”
谢碧陶小声问:“你没告诉爸妈吧。我想着过一阵子再告诉他们。”
白玉兰恨铁不成钢地叹气:“没告诉他们,反正你也不会听话。但我总得来劝劝。一直以来我都拿你当偶像,没想到你是这么个极品恋爱脑,还不如我呢。”
“就这么定了。”谢碧陶换上一件优雅的白色连衣裙。陈妙茵一早送来了手捧花,是一束纯白色的马蹄莲。
“高主任人不错,可是他病了啊。”白玉兰喃喃地说道。
“嘘。”谢碧陶将手指点在嘴唇上,“别让他听见。”
高俭穿着一身深灰色西装坐在屋子角落里,身形挺拔,看上去十分稳重可靠。他很少做这么正式的打扮,白玉兰看看他,又看看姐姐,不得不承认俩人的般配。她终于无奈地叫了声“姐夫。”
“哎。”高俭挑了一下眉毛,“玉兰,你不用太担心。我要是挂了,你姐会成为小有资产的寡妇,绝不影响她找第二春。”
“呸呸呸。能不能吉利点。”白玉兰很无奈,“毕竟是我姐姐的大日子,我叫了全程跟拍,咱们走吧。”
这是平凡的一个夏日,两个人都笑得很好看,全程手牵着手。摄像师也很开心:“好久没拍过这么有感觉的一对了,要不咱们出个外景,免费的,我也拍两张样片。”
“不用了,谢谢。”谢碧陶微笑道,“我们换个衣服,赶着去办事。”